他深知戶部和欽天監的批辭意味著甚麼,如果他持續禁止,那就是公開違背朝廷的旨意,結果不堪假想。
第二天,柏宇軒和陳研討員帶著新稻種來到村裡,將飽滿的稻穗揭示給村民們看。
動靜傳到了趙縣令的耳朵裡,他本來對柏宇軒在村裡的活動不覺得意,以為不過是些小打小鬨,成不了甚麼氣候。
李老農在村裡輩分最高,為人公道,深受村民戀慕。
柏宇軒曉得,再和這神棍膠葛下去也無濟於事,他必須找到一個能讓村民佩服的體例。
柏宇軒聽完,眼睛一亮,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好主張!就這麼辦!”
柏宇軒看著師爺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心中嘲笑一聲,正要開口辯駁,南詩雅卻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謹慎,這隻是個開端……”
一些本來扭捏不定的村民開端重新思慮,他們親眼看到實驗田裡的秧苗長得比以往更加茁壯,心中也垂垂擺盪起來。
他轉頭看向南詩雅,隻見她嘴角噙著一抹奧秘的淺笑,緩緩說道:“看來,得用些非常手腕了……”
李老農深思半晌,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女人說得對啊,老夫我活了大半輩子,不就是盼著這日子嗎?”
他曉得,僅僅依托批文和口頭鼓吹是遠遠不敷的,他必須拿出更有力的證據,才氣完整竄改農夫們的看法。
柏宇軒順勢追擊,指著被衙役們粉碎的秧苗,義正言辭地說道:“趙縣令不體恤民情,不正視農業生長,反而派人禁止新耕法的推行,如此行動,置百姓福祉於何地?莫非這就是所謂的父母官嗎?”他擲地有聲的話語,如同驚雷普通在田間炸響,村民們紛繁點頭稱是,看向師爺和衙役們的眼神充滿了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