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柏宇軒的聲音冰冷砭骨,“這就是你所謂的安然記錄?”他將薄冊扔到陳礦務官腳下,“這上麵除了日期,另有甚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柏宇軒翻開一看,眉頭頓時舒展。
見到柏宇軒,他們也隻是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便又各自忙活起來,彷彿他隻是個無關緊急的路人。
眾叛親離的滋味,讓他如墜冰窟。
陳礦務官斜倚在太師椅上,手裡捧著茶盞,眼皮都冇抬一下,隻漫不經心腸說了句:“柏大人來了啊。”
陳礦務官則嚇得渾身顫抖而躲在人群中的張礦工,眼中卻閃過一絲但願的光芒。
柏宇軒目光如炬,盯著王礦主,一字一頓道:“王礦主,你最好想清楚再答覆我。欺瞞朝廷命官,但是重罪!”
柏宇軒一行人到達礦場時,正值午後,驕陽炎炎。
翌日淩晨,柏宇軒踏入礦務衙門,一股黴味撲鼻而來。
張礦工第一個站出來,大聲喊道:“柏大人,王礦主逼迫我們,瞞報產量,中飽私囊!”
王礦主額頭上排泄了汗珠,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冇錯!他剝削我們的人為,讓我們吃不飽穿不暖!”
這時,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走了出去,恰是礦主代錶王礦主。
官員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昂首。
王礦主話音未落,侍衛便已將那名官員帶到。
“他還草菅性命,礦場裡死了那麼多人,他卻視而不見!”
王礦主聽到這話,神采再次一變。
柏宇軒深吸一口氣他需求更確實的證據。
柏宇軒看著群情激憤的礦工們,心中暗歎一聲。
陳礦務官神采一變,嘴唇動了動,卻不敢說一個“不”字。
王礦主神采大變,脫口而出:“柏大人,您……”
“除了產量題目,本官還要徹查礦場安然題目!”柏宇軒的目光掃過礦場,眉頭舒展,“礦場安然關乎礦工兄弟們的性命,毫不容忽視!”
柏宇軒站在高台上,俯視著下方黑壓壓的人群,朗聲道:“礦工兄弟們,本官本日前來,是為了徹查礦場產量一事!”
柏宇軒嘲笑一聲:“王礦主,你當我是甚麼都不懂的門外漢嗎?礦脈乾枯?我看一定吧!我傳聞,王礦主比來但是日進鬥金,財路廣進啊!”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便發作出一陣騷動。
他走到門口,俄然停下腳步,轉頭說道:“對了,陳大人,明日你也要隨我一同前去礦場。”
王礦主神采煞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