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到,如果再讓柏宇軒持續說下去,他和鹽商們的活動就要敗露了。
對峙好久,他終究擠出一絲笑容,“既然柏大人如此對峙,那本官這就命人去取。” 說罷,他拍了鼓掌,一個瘦猴似的衙役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
孫鹽政肥碩的身軀幾近要將椅子擠爆,他漫不經心腸瞥了柏宇軒一眼,嘴角掛著輕浮的笑,“柏大人,這鹽政之事錯綜龐大,非一日之功可窺全貌啊。不如,先陪本官喝幾杯,也好促進相互體味?”
“他去海邊乾甚麼?”錢鹽商焦炙地踱著步,“莫非他已經查到甚麼了?” 孫鹽政陰沉著臉,搖了點頭,“應當不會,那些漁民都是些怯懦怕事的傢夥,不敢胡說話。” 但是,他們並不曉得,柏宇軒在海邊已經發明瞭一些關頭資訊。
孫鹽政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他冇想到柏宇軒竟然能從那堆襤褸賬簿中看出這麼多題目。
柏宇軒步步緊逼,持續說道:“另有,賬簿上記錄的鹽田麵積與實際麵積嚴峻不符,這此中的差額,又去了那裡呢?” 他每說一句,錢鹽商的神采就丟臉一分,圍觀的百姓也開端竊保私語,對鹽商們投去思疑的目光。
老漁民抬開端,看了看四周,然後湊到柏宇軒耳邊,低聲說道:“小的……小的見過……”
錢鹽商本來放肆的氣勢頓時委靡了幾分,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額頭上排泄豆大的汗珠。
柏宇軒深吸一口氣,將手中賬簿重重地摔在桌上,“孫大人,這就是你所謂的積年賬簿?”
他們一個個氣勢洶洶,彷彿柏宇軒是他們的殺父仇敵普通。
接下來的幾天,柏宇軒並冇有持續與孫鹽政正麵牴觸,而是出人料想地分開了縣城,前去四周的海邊漁村。
衙門內的氛圍刹時呆滯,孫鹽政神采陰沉,眸子子滴溜溜地轉,似在策畫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