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這才平複了下表情,陸昀開口道:“我看爍哥兒已經四歲多了,之前在敬國公府我也考校過他,倒是認得幾個字,隻是還冇有認當真真的開蒙。爍哥兒今後必定是要科舉入仕的,開蒙但是個大事。”
陸昀剛過而立,擔當了陸老夫人羅氏的好樣貌,再加上是個讀書人的原因,倒是有一股謙謙君子的風采。陸昀客歲回京述職,因為上一任上政績出色,得了個優,並且背靠敬國公府,朝中有人,這一任就點了富庶的滄州做知州。知州是一州之首,宋朝設立這個官職以減弱節度使的權力,相稱於唐朝的刺史。大齊固然冇有了節度使,但這一官職卻被儲存了下來。知縣、知州、知府及轉運司、轉運使彆離作為縣、州、道、路四級權力中間,構成了大齊處所官製的根基框架,而知州就相稱於當代的********,是個從五品的官職。
“我前些日子給你去信,說了三舅哥不日就到HB道任職,你可還記得?”陸昀問道。
“不止如此。”陸昀樂嗬嗬道,用心賣著關子,直到被袁氏三催四趕的這才說道:“三舅哥不在定州,就在滄州任職。他們是先你四日到的,現在住處就離我們知州府不遠。”
陸昀就曉得袁氏會如許說,悄悄搖了點頭,安慰道:“我能不曉得這個理兒?隻是蒙學固然簡樸,對儒生而言卻很首要,很多學子的學習風俗和耐煩、恒心都是這時候磨練出來的。三舅哥家的教員是嶽父薦的,隻是時運不濟這才隻中了舉人,這些年來心灰意冷,也不籌算持續科舉,倒是能夠悠長地教下去,且我和他交換過,是個脾氣剛正、學問賅博的,且三舅哥對他也非常推許,如許的教員豈不比我們倉促之下倉促找的要好?這是其一。”
陸昀把陸爍從懷裡抱下來放到羅漢床上,聽到這話也點點頭道:“不錯,滄州東麵對海,又西接著運河,你們來時登陸的阿誰港口,恰是河運的十字交叉口,交通便當著呢!這邊的地固然比較瘠薄,但我來這大半年,倒是有大半少地的人家都出來經商做買賣,這邊貿易繁華倒也平常。”高傲齊建立以來,固然販子的職位仍不算高,但朝廷對貿易的剝削倒是少了很多,也不再限定經販子家的後輩考科舉,因此很多人倒是很樂意去做小買賣。
袁氏斜了他一眼,嗔道:“老爺慣會打趣人的,到了滄州倒是更加油腔滑調起來了。我既不是那等麵甜心黑的繼母、也不是專虐待小孩子的暴虐婦人,有我一口湯喝,就有他們一口肉吃,老爺且把心放回肚子裡吧。”說完又輕哼一聲,一副要活力不睬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