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臣風流_第七章 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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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餬口不該該是如許的,雲娘,你我的人生不該該是如許的。”周楠咬牙切齒。

不對,還需求交納賦稅。

一個衙役將手中的鐵鏈一揮就朝周楠頭上套去,喝道:“好大膽的賊子,冒人身份,***子,奪人產業。縣尊大老爺發了簽牌,捉你歸案。走,隨我們到縣衙去!”

“怪了,你說楠哥兒在遼東退役十年,吃了那麼多苦。今兒個洗潔淨了,如何還是皮薄肉嫩的模樣。”

陽光開端暴虐起來,曬得脖子前麵一陣火燒火燎地疼。

這個時候,正拿著粗陶碗不住朝口中扒拉著綠色的稗米飯的慈姑嘲笑:“這纔開端呢,過得一陣子另有施肥、除草、秋收、打場、曬揚,好日子還在背麵。周楠,你還是快點用飯,吃過了就下地,彆偷懶。”

約莫是因為那半隻雞的原因,又加上不曉得雲娘鄙人麵和慈姑說了甚麼好話,兩家人又坐在一起用飯了。周楊那是那副黑著臉一言不發,看周楠滿麵仇恨的模樣,但慈姑已經開端和周楠有一句無一句的扳話起來,大師勉強能夠相處。

聽到她這番話,周楠俄然一陣毛骨悚然。施肥、除草、秋收、打場、曬揚,是啊,好日子還在背麵。這農家的活兒,半年到頭就冇有個結束的時候,即便是過年那幾天,你也得下地去拾擢地裡的冬小麥。我才插了半畝地的水稻,就累得中暑,將來的日子不曉得又會是甚麼模樣?

貳心中忍不住一陣悲呼:彼蒼啊大地啊,冒充周秀才身份這事是他們硬栽給我的,關我甚麼事?勞資種了一上午地,累得跟孫子一樣,也是受害者啊!

俄然,正在田埂上捉蚱蜢玩,弄得渾身稀泥的小豆指著遠處喊:“娘,爹爹返來了。”

明朝的賦稅分為田畝、丁口和徭役三個部分。

田畝,就是遵循你家統統具有的地盤麵積每年遵循必然比例交納,丁口則是遵循家中人數交納人頭稅。彆的,男丁每年還得自備口糧給官府修橋、鋪路、修渠,這就是所謂的徭役,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十畝地,十石,兩千多斤,六口人用飯,日子是過得夠苦的。”周楠微歎一聲,他之前本身做飯,每天約莫吃一斤米飯,一個月三十斤,半年就是三百斤。一家六口,半年下來就是一千八百斤。破鈔糧食,約莫六百斤的模樣。

終究到了吃午餐的時候,顧不得洗淨手腳,周楠直接倒在田埂上,大口大口喘氣。隻感受胸中非常煩惡,半點食慾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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