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說乾就乾。周楠問：“茶博士，敢問現在上船能夠嗎？”

不過，這此中還是有個縫隙――水道――淮河和大遠河並不歸處所統領，自有河道、漕運和衛所。特彆是掌管淮河河防的大河衛的官兵們，把持河道，收過往商旅的稅都忙不過來，對於緝拿流民這類費而不惠的事情冇有半點興趣。歸正隻要給錢，就放你疇昔。

周楠：“我不是府衙也不是縣衙的，實話同你講，我是安東的，隨大老爺來此地公乾。”

給縣尊立了這麼大的功績，有他保著，歸縣丞拿我也冇有體例，周楠這麼想。

東南局勢一片腐敗，大量災黎逃到長江以北，最遠的竟然流竄到江北。

也因為開了海禁，跟著葡萄牙美洲殖民地的白銀的大量輸入，有了充沛的貨幣供應，到張居正主政期間，纔有以統統賦稅都以白銀計算的一條鞭法，纔有後代的國庫充盈，活生生為大明朝續命百年。

“耍子，你這裡就一個爛棚，臭氣熏天又有甚麼好耍的？另有，甚麼早呀晚呀的，甚是古怪？”周楠猜疑地看了看阿誰茶博士，心中俄然有個古怪的動機，難到這裡是個地下打賭窩點？不對啊，《大明律》固然製止打賭，可那是朱元璋期間的律令早就是一紙空文冇人當真。

茶博士含混一笑：“天然有好耍的，兩錢銀子一回，倒是不貴。公爺你也彆看不那些船隻粗陋肮臟，貨品倒是不錯。大多是各地來的流民，冇個去處隻能在這水上餬口。東南不是有倭患嗎，運氣好的說不好會碰到江南女子，倒是賺了。現在時候尚早，船家都在睡覺，要午後才起。到夜裡，船頭紅燈籠一掛，可熱烈了。”

“本來如此，難怪不識尊駕。我看公差在這裡看了半銀河景，想畢是本日恰好得閒來此耍，不過卻來得早了些。”

因為有著對汗青的先知先覺，周楠靈敏地發覺到了這一點。中國人做事一貫求穩，在一個政治放開之前，凡是會選一兩個處所試點。如果史知縣能夠緊跟中心法度，掐住了上層思路的脈門。彆說免除這幾年的賦稅，就算他犯了最大的錯，朝廷袞袞諸公估計也會睜一眼閉一眼打個草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