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不要這麼謙善。”呂錦浪擺手笑道,“有誌不在年高,依本公子看,二位長相不凡,買賣必然不普通。”
問是問兩人,眼睛卻看著雲月兮。
作為都城販子閒漢,李雲絕年紀不大,卻對朝廷官職有所耳聞。
在右司郎中兒子的眼裡,一兩白銀,還算錢麼?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吧。
“人都說好茶不過‘江左之龍茶,建州之蠟茶’,彷彿江左與建州齊名。實在真正懂茶之人就曉得,南閩的建州,纔是真正出上品好茶的處所。”
呂錦浪仰起臉,斜往上看,看似在思考,其實在偷看雲月兮烏黑光滑的脖子。
“不介懷不介懷!”一聽隻是伴計,還分歧姓,呂錦浪笑得阿誰歡啊,嘴咧得連後槽牙都瞥見了!
以是她真是不想說話。
此次他是至心的,他至心冇想到用來解渴去膩的茶,能貴到這類境地!
很明顯,呂錦浪就是但願被這麼問,一向以來都是如此。
“哦?不知令尊是甚麼官職?”李雲絕獵奇地問道。
她現在,最“看重”的人,發話了,冇何如,雲月兮隻好轉過身來,接下呂錦浪遞過來的銀子。
等了一陣,他卻冇比及女孩兒開口。
“……”
“說你不知,是不知這柑葉茶,固然可單品,但最好的還是作為食茶,用飯時喝,最解油膩。”
“你覺得這就算貴了?錯!我前年還喝過更貴的。”
呂錦浪慢條斯理道:“李兄,雲妹,你們可知我大宋市道上,分七大類茶?”
他頓時精力大振,清脆說道:
“是啊,有七大類,一曰白葉茶,官方最多,二曰早茶,三曰細葉茶,四曰稽茶,五曰晚茶,六月叢茶,叢茶一年抽芽數次呢。第七類,就是你這柑葉茶了。”
見她接下,李雲絕頓時眉花眼笑道:“收好收好,千萬彆弄掉水裡了。”
李雲絕現在內心這個震驚啊,冇想到隻是淺顯地被人搭個船,就碰上了這麼有實權的大官家的公子。
雲月兮不搭茬。
呂錦浪俄然鎮靜!
“近半年我吃過的建州好茶,就有龍團勝雪、萬春銀葉、南山應瑞、萬壽龍芽。”
“對,最好現在就給我,讓公子您見笑了。”李雲絕賠笑道。
“本來是右司郎中家的公子,失敬失敬!呂公子能坐我家的船,實在是三生有幸!隻是,以公子之尊,為何來乘我這船?”
大笑當中,呂錦浪卻冇直接將銀子拿給李雲絕,而是將茶杯放在茶幾上,長身而起,走到雲月兮的身後,然後便從懷裡取出一個沉甸甸的銀錠子,熱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