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一步一步從火焰裡走出來,跟著他的腳步,他身後澎湃的烈焰逐步小了下去,然後燃燒了。
呂洞賓不敢用心,光網經緯參錯重出,方躲過腳下,半腰處又掃來,方超出橫腰的淩厲光束,後腦處又有,的確令人防不堪防,而身後譚木工還瘋魔的持續喃喃自語著。
呂洞賓摸索的靠近,寒光映照著他的端倪,也是冷峻而鋒利的,他緩緩束起披垂的長髮,哈腰鑽過第一道光束。
“好,我承諾你。”
譚木工幽幽點頭:“九龍輿,堆積魯門構造陣最絕頂的技藝,這平生我能夠有幸親目睹到它,也算得償所願了。”
呂洞賓再無話,隻對譚木工凝重的點了一下頭,他看了看九龍輿,那些寒光如同鋒刃,既鋒芒逼人,又吹毛可斷,縱橫交叉中構成一張利網。
呂洞賓諦視層疊交叉的空間中,就根紫榆木雕鏤的木樁,“本來這個叫做九龍輿。”
二十四個燈柱,被方纔構造觸發後的烈焰燒燬,現在這裡的光源,便來自這些光球,全部空間的光感都帶著一層幽冷的藍,與此前有著翻天覆地的竄改。火焰燃燒以後產生濃烈的煙雲,滿盈的蠻煙瘴霧裡,殘羹的光從樁體鏤空的四周透出,相互映照,交叉構成光之陣,譚木工直直的走疇昔,觸到最內裡的一道光,皮膚上哧地一下,他哀嚎著倒地,呂洞賓倉猝上去檢察。
呂洞賓的手指悄悄搭在譚木工命門處,他的脈象已然非常奇特,整小我就像即將燃儘的柴炭,被彆的一種奇特的力量承托著,加持著,但是那股力量也已經將近耗損殆儘了。
呂洞賓驚奇地挑了挑眉:“你想如何?”
“死了……”火光將他的臉映照成了紅色,譚木工痛心的喃喃著。
“找到了,終究找到了。”兩行眼淚從他眼中滑落,他跌跌撞撞地走疇昔。
呂洞賓哼哼:“是挺絕頂的,要不是我,換做彆人,一旦觸發,還冇見到就已經被燒成了灰。”
“這不成能!”譚木工揉了揉眼。
呂洞賓聞言蹙起劍眉:“本來你不是真正的魯門中人,但為何你家店鋪上要安排一個魯門標記?”
呂洞賓悄悄撥出一口鬱積在胸口的氣味,譚木工一心固執,一念癡狂,已經到了入魔的地步,他彷彿就是為了這麼一件事而活著的,不瘋魔不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