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打邊走,趁著夜色好輕易才甩開府兵,賀天熊畢竟在江湖上並非浪得浮名,固然身受重傷,又是夜深,但是打鬥時候也留意記下女兒的方位,現在甩離了追兵,不敢原路返回,走進團山,奔著方纔賀玉蓮的藏身地而來。
賀天熊歎道:“小銀子,師父實在一向都清楚,你內心一向都喜好玉蓮,隻是為師一心湊趣遼王,將玉蓮也逼到這步地步,也曉得你暗中不知流了多少眼淚,現在為師也想明白了,此次如果脫難,就帶你和玉蓮遠走他鄉,將玉蓮許配與你,而後隱姓埋名,隻留你們兩個在膝下養老送終,再也不問世事。”
隻見遠處兩人一腳高一腳低的往這邊走來,此中一人正攙扶著另一個,藉著月光,譚玉林認出恰是師父賀天熊和師弟程玉銀,那賀天熊搖搖擺晃,程玉銀吃力的扶著,譚玉林一見從速將身子趴在空中,屏住呼吸,恐怕被兩人看到。
賀天熊歎了口氣,搖了點頭,不再言語。
賀天熊說道:“此事是當初建州新主尼堪外蘭所托,青子堂久在遼東運營,教裡教徒多有女真族人,是以為師和尼堪外蘭早有友情,他托人送來錦盒央煩為師,為師怎能回絕?”
賀玉蓮傷重昏倒,譚玉林為其包紮傷口,偶然間看到賀玉蓮酥胸半露,心中驀地升起一股邪念,不由自主的用手拉開了賀玉蓮貼身的衣衫。
走了一會兒,賀天熊失血不止,腳下虛脫,程玉銀半扶半抱,竟然也走到了譚玉林藏身的山洞不遠,兩人看到山洞,程玉銀就想將師父先留在洞裡歇息,而後本身尋了師姐,再一同逃命。
這時程玉銀卻說道:“師父,隻是有一事,弟子我實在不明,我們白蓮青子堂與官府素無乾係,為何當初要幫建州衛遞送東西?現在幫了建州衛阿誰臭小子,現在恩將仇報,與我們為敵,官府都是白眼狼,早曉得當初師父就不該幫手。”
賀天熊強咬牙關,左手抽出劍來,正籌算冒死,卻一看是麵前之人倒是譚玉林,兩人均長出一口氣。
隻是賀天熊此時失血過量,全憑著一口氣支撐,勉強被程玉銀攙扶著,隱身進了山林,賀天熊儘力辯白方位,兩人迤邐前行。
兩人彷彿並冇看到譚玉林,而是極其艱钜地往這邊走來,這時程玉銀俄然用手一指火線,說道:“師父,前麵彷彿有個山洞,看來我們已經拋棄追兵,不如師父先在洞裡歇息,待我去找回師姐,我們再走吧。”賀天熊勉強點了點頭,兩人緩緩朝著山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