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瑤聽到秦蒼羽呼吸均勻,已經熟睡,心中思考著:“曾聽父親所言,二十年前,這千杯猴貴爵振方內功絕倫,單掌不知斃了多少武林豪傑,幾年前俄然銷聲匿跡,不知所蹤,怎地這時卻現身遼東,那不就又是一片腥風血雨嗎?這秦蒼羽看似並非武功超群之人,竟然能從侯振方掌下逃生,到底真是猴王重出,還是有人冒名頂替的呢?唉,算了,這又與我何乾,我想這個乾嗎?”當下不再多想,漸漸地閉上了雙眼。
那女子現在先是將香爐蓋子漸漸蓋上,而後從青石上悄悄躍下,落地無聲,一看就是身負武功,朝著秦蒼羽緩緩走來,嘴裡說道:“這裡還是團山,前日我偶爾顛末,見你躺在梅林之前,一動不動,我也原覺得你已經死去,走近一看發明你麵色烏青,另有一絲氣味,便將你帶回這間小屋來了,你已經昏倒了整整兩天,所幸現在醒了過來。”
那女子並未發覺秦蒼羽已經站在身後,而是持續唱著:
秦蒼羽現在藉著月光方纔看清,這白衣女子固然身形婀娜,烏髮如漆,肌膚勝雪,長髮下是一張鵝卵般的臉龐,但是麵色倒是焦黃髮青,眉狹眼小,鼻子緊塌,雙頰凸起,容顏很有些醜惡,與之身材和肌膚非常不配,秦蒼羽心中不知從那裡冒出兩個字來:可惜。
秦蒼羽刹時被這歌聲吸引,細心側耳聽著,腳下不由自主地腳步輕抬,走到門口,隻見門外空曠,隻要正火線有塊臥牛大的青石,此時青石上正坐著一個白衣如雪的女子,背對著門口,從背影看去身形苗條,婀娜多姿,頭上寸寸青絲跟著輕風悄悄飛舞。
徐清瑤並不答話,而是悄悄一躍,身子便平躺在青紗之上,隻見那青紗隻是略微有些下沉。秦蒼羽心道:“本來這徐女人身負絕世武功,怪不得能夠垂紗而眠。”
“六樹婢女打百球,昔年曾記柳橋頭。
這時就感覺耳中飄進一聲聲宛轉婉轉的歌聲,伴著珍珠落玉盤般的琴聲,如同黃鶯出穀普通,清澈動聽,特彆那句月上柳梢頭,人約傍晚後這句,被這空穀幽蘭般的動聽女聲娓娓唱來,讓民氣中頓時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黯然神傷。
半晌以後秦蒼羽方纔覺悟過來,目睹白衣女子望著本身,而那女子背對月光,秦蒼羽看不清麵龐,當下從速低頭抱拳,說道:“小子偶然冒昧仙子,還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