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笑道:“這東西實在極少,這還是仆人偶爾得來的,要不是少帥到來,小的底子就不會拿出來,實在冇有了。不過少帥也不消擔憂大帥,仆人早就分出一份,晌午裡已經派王大廚登門送去了。”
三人都是幼年氣盛,加上酒勁,聽到如許言語,等不得鞋子,接踵出門,直奔樓下而來。而白福更是從速小跑跟著,心說:“看模樣這是要脫手啊,聽語氣上麵來人也不是好惹的,我可要從速攔著,真要打起來,這可不得了啊。”
隻見一個穿著講究的年青人,站在樓口,前麵跟著幾個仆人模樣的人,那年青人身材肥胖,穿著華貴,趾高氣昂,目中無人。仆人個個也都是飛揚放肆,身前一個仆人,正指著春曉罵道:“你個賤東西,我家主子多麼高貴,就這身衣服,豈是你們這等賤民能夠碰得,拿這雙破鞋,臟了我家仆人衣服。你還把李如鬆搬出門來,李如鬆如何了,你叫李如鬆過來,再去把李成梁喊來,倒要看看他們見了我家子,還能有多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地這寧遠城隻知李成梁,而不曉得國度社稷了嗎?”
等這些人走的了,白福這才站了起來,不過渾身已經冒汗不止,瑟瑟顫栗地向李如鬆問道:“方纔的莫非是遼王千歲嗎?少帥,那現在而如何是好?”李如鬆氣的麵色發白,說道:“白掌櫃,來人恰是當今遼王千歲,你快將此事奉告白任義,早做籌辦,以後嚴守動靜,千萬不成彆傳。我要便可回府,稟明父帥。”然後對赤哥兒說道:“三弟,你帶二弟前去功業樓,我要馬上稟告父帥。”說罷未等白福答話,倉促穿上靴子,出門直奔帥府。
這時隻見房門輕開,白福站在門口,笑著說道:“少帥,二位少爺,這羹如何啊?”
秦蒼羽出了店門,不由得心中一陣感慨:“真是人在官門,身不由己;做個平頭百姓,更是任人魚肉。隻是這人間真的能有大家能夠清閒得意嗎?”邊想邊和赤哥兒一道,漸漸往帥府而去。
李如鬆本來氣勢洶洶,衝到樓下,一見此人,不由得眉頭緊皺,本要停下腳步,回身而回,卻已經被那穿著富麗的年青人看到,隻聽那人喊道:“李如鬆,哎,李少帥,這架子大的啊,如何見了孤就要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