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萬裡點了點頭,那掌櫃的微微一笑,說道:“固然您尋的人我不認得,但是我卻有個彆例,保管讓客爺您能心想事成,找到您想找的人是不費吹灰之力。”
蔣萬裡開初也心生獵奇,但轉念一想,心有所悟,當今大明嘉靖天子一心修道,是以那些化外方士,山中道人個個雞犬昇天,就是親王首輔見了羽士也恭敬幾分,舉國高低大修道觀無數,想來這渤海君主也是如此,是以說道:“看來你們這渤海國君也是煉丹好道之王,是以這青鳳觀纔會鼓起,這又有何奇特?”
那掌櫃的倉猝將金子揣在袖中,這才笑道:“客長莫急,等我把話說完,您初來上京,能夠不曉得我們鳳梧的民風,不怕您不愛聽,就算是幸運有人曉得客長所尋之人的下落,恐怕也不樂意奉告客長您這初來乍到的麵熟之人。”
蔣萬裡聽這掌櫃的說的神乎其神,雖有些不信,但是他畢竟多年在海上刀頭舔血,身邊都是那長年出海之人,這些人對神明最是虔誠,不管是四海龍君,還是那文龍媽祖都是誠懇供奉,是以蔣萬裡固然將信將疑,但是轉念想道:“既然這掌櫃的說這神鳳如此靈驗,十五年香火不斷,那我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現在又彆無他法,不如前去這青鳳觀,也去上香供奉一翻,看看這神鳳到底靈與不靈?”
哪曉得自從他進了渤海,本地人不管貧繁華賤,大家見之,都對他避之不及,白眼鄙棄,絡繹不斷,蔣萬裡故意發作,但是唸叨本身乃是尋父母而來,對這渤海又人生地不熟,警告本身,莫要多事,一起上是強壓肝火,忍氣吞聲。
蔣萬裡一聽,眉頭一皺,說道:“既然如此,掌櫃的並無動靜,怎地又說自有體例?”說著就想伸手討回那錠金子。
蔣萬裡聽著新奇,心想這渤海國還真是與中原大異,就連這神明,也與眾分歧,堂堂國君,癖好特彆,進香之時,不說一心虔誠,卻色膽包天,在觀中臨幸女道,想當初上古年間,紂王帝辛,女媧宮進香之時,見女媧娘娘仙姿絕色,不過題詩一首,就此斷送了殷商六百年江山,而這渤海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神鳳不但不見怪,反而借腹送子,持續香火,這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過他固然心中稱奇,但嘴上卻問道:“這倒也是一樁奇聞,不過與我尋人不著,又有何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