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姬哭著說道:“兒啊,不是為娘禁止於你,不讓你報這殺父之仇,而是當初你爹爹心狠,扔下為娘獨存人間,本身投崖而去,娘已然痛不欲生,現在你兄弟二人好不輕易相逢,不管哪個再有不測,娘就是死了,還能再見你們的爹爹嗎?”
薑震武手握文寅風的手說道:“太子此言謬之遠矣,豈不知那貞觀天子李世民,兵變玄武門,弑兄屠弟,欺父納嫂,逼著高祖李淵退位,即位稱帝,手握生殺大權,看世人哪個敢多言一句,看天下群雄哪個敢不臣服,開疆擴土,聖君之名至今千年,而那太子建成齊王元吉,就是一時婦人之仁,這才身首異處,反被先人嘲笑,如果太子出身豪門,不過一布衣百姓,難以定奪,無可厚非,但是太子生在帝王之家,身為王位儲君,如果還要如那賤民普通,曉得的說是太子孝母,不曉得的定會恥笑太子無定奪之機,無成大事之才氣。現在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時,如果太子再躊躇不決,明日就是太子的死期啊!”
薑震武上前一步說道:“莫非事到現在,太子爺還不明白此中的短長嗎?即使那蔣乘風是太子生父,但是這十幾年來,他對太子爺雖有生身之義,卻並無哺育之恩,那蔣乘風拋妻棄子,比之王爺待太子,差之千裡,而那蔣萬裡更是出身海匪,生性殘暴,與太子何曾有兄弟之義,太子自小生在渤海,長在上京,就算最後太子得幸有命分開渤海,這六合間那裡另有那邊存身?渤海雖是小國,但不管為匪為農,比之把持一方,麵南稱孤何如?太子聖明,焉能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