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件事,就是如果妾那蔣郎真如大王所言,並未身故,一旦來尋妾母子,或者妾得知蔣郎尚在人間,落在那裡,那妾母子二人便可分開渤海,大王不成禁止,不知大王能應否?“
李明姬說道:“如能守妾孝節,又能將這孩子立儲,妾自當情願,隻是不曉得大王有何體例?”
文仲山見李明姬如此說了,隻好作罷,便說道:“既然如此,嫂嫂還要為肚中孩子著想,莫再增加悲情,傷了身子,早些歇息,孤就先走了。”這才戀戀不捨,回身拜彆。
夜深人靜,李明姬坐在床頭,輕撫小腹,心中是百轉柔腸,淚水止不住的往下賤,悄悄歎道:“想我明珠出身慶尚王謝,於姑蘇蔣郎婚配婚姻,天幸那蔣郎待我如珍寶普通,各式庇護,萬分珍惜,本覺得此生當代明珠能從一而終,與蔣郎白頭偕老,此生已無憾事。哪曉得天降橫禍,到現在,蔣郎命喪蓬萊島,我那命苦的萬裡孩兒殞身大海,我本想跟隨他們於地下,何如肚子裡另有這蔣家最後的骨肉,現在蔣氏一門儘絕,隻剩下這半點捲菸,如我一死,他們蔣家再無後續香火,我縱是身後,也無顏再見蔣郎,如果那文仲山真能如他所言,不管這孩子是男是女,今後都將江山社稷傳位於他,那我即使委曲求生,今後背上失節罵名,也算是給蔣郎有個交代了。也罷,命當如此,隻但願將來這孩子長大以後,能認祖歸宗,持續蔣家香火,那就罷了。”
文仲山滿口答允,說道:“這是孤之前本身所發誓詞,無需嫂嫂再問,孤定會如此,第二件呢?”
文仲山說甚麼也不走,嘴裡說道:“莫說三日,就是三年,孤也等得,孤不是怕嫂嫂不承諾,也不是不給嫂嫂時候考慮,而是擔憂孤一走,嫂嫂一時想不開再尋了短見,那可如何是好?”
直到三今後,李明姬命人去請文仲山,文仲山早已是急不成耐,一夜未眠,半夜就在李明姬的院外等候,直到過了午後。一聽李明姬有請,文仲山三步並作兩步,進了房中,誰曉得過分衝動,這一見到李明姬,反而手麻舌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連坐都忘了坐了,隻是站在那邊,急的滿頭大汗。
李明姬慘淡一笑,說道:“大王放心,既然現在這孩子或許有了一線活路,妾自會謹慎,不會再想不開了,三日以後,不管如何,妾都會給大王一個交代。”
李明姬見文仲山發下重誓,倒是半晌無言,好半天感喟一聲道:“既然大王立下毒誓,妾也明白大王是至心實意,但是此事妾還要再考慮幾日,現在夜深,大王在此多有不便,還是請大王先歸去,三今後妾自會給大王一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