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牛抓了抓腦袋,說道:“我妹子說,讓我在這茶鋪等她啊。”
這兩道身影,鮮明是高老夫和高大牛父子。這大上午的,兩父子倒是一頭的大汗,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高大牛則是憋紅著臉,捏著拳頭,如同一頭氣憤的牯牛,兩眼通紅,脖子脹得很粗。
這誠懇男人公然是一根筋,卻不曉得審時度勢。慕天痕心想本來如此,正要開口,那名紈絝冷不防抓起手裡的茶杯甩來,一杯滾燙的熱茶直接朝慕天痕的脖子上砸了過來。
那茶鋪裡頭,一個三流紈絝慢悠悠地喝著茶,行動誇大地掏了掏耳朵,幽幽道:“這個傢夥嘴巴很硬啊,撞壞了本公子的東西,莫非還想狡賴不成?”
那紈絝公子一見到侯三,便如見到了再生爹孃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跑了疇昔,舌頭打卷道:“三哥啊,兄弟我被人欺負了。”
說這話時,眼神冷峭地朝高大牛這邊看了過來,俄然眼睛一瞪,那瞥向高老夫父子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高老夫聽得滿身直抽搐,不管三千兩還是五千兩,對他來講都是天文數字。這個代價,就是把他賣百十次,也賠不上一個零頭。
紅雙喜的老孃得了慕天痕的二十兩銀子,實在把慕天痕當作了恩公一樣接待。將家裡最好的炊事一股腦兒拿出來,做了一大桌子菜肴,比過年還豐厚。
但是作為一個圈子裡的紈絝後輩,侯三到是出了名護短。麵前這小六子固然家世普通,是他這個圈子裡比較不入流的一類,可畢竟掛著一個表親的名分。
第二天一大早,慕天痕便告彆分開,不到一個時候便回到了風雲城。此行竟然隻花了兩天時候,倒是比設想中的要順利。
高老夫腳邊有一地碎瓷片,他彎著腰一塊一塊地翻著那碎瓷片,欲哭無淚。
這番偷襲,讓得高大牛大吃一驚,正要推開慕天痕。卻見慕天痕身影俄然如一陣風似的,袖子一掃那茶杯,竟然如同變戲法似的,直接彈了歸去。
那些跟著小六子混的混子,見到他們膜拜的偶像侯三,頓時自發地簇擁疇昔,一個個爭著搶著上前湊趣。
眼看天氣已黑,桃源度已經停渡了。除非遊水疇昔,不然的話隻能在這裡過一夜了。慕天痕也不急,冇需求渡水。畢竟早晨渡水,還是有必然傷害的。
兩旁看熱烈的人都是悄悄點頭,心想這倆鄉間人明天是不利了,碰到這些混世魔王,不把產業賠光怎能脫身?
用心弄這麼一個瓷器罐子,專挑異村夫動手。這一靠疇昔,瓷器落地,便將對方圍住,宣稱對方碰倒了他們的寶貝,要索賠多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