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那舞劍的身影,輕巧,曼妙,飄搖仙袂,恍若洛神驚鴻;那若影若現的劍氣,高低紛飛,如落英繽紛,又似雪落中原,道道劍氣縱橫,纖細如晶瑩菊瓣。
太真妃子立在中庭,望著中都的方向,卻俄然欣然起來。
楊如璧看著他背上的兵刃好久,畢竟不明白這是件多麼器物。非佛道卻在這時言及道:“這是一把劍,叫做‘遊颺’。”
因而,這兩隻猛虎一躍而起,又跳入到了雲霧當中,載著二人,向著西府的方向,解纜了。
這時楊如璧纔看得逼真,原那非佛道的背上,揹著一件兵器,那兵器生的奇特,似盾非盾,似劍非劍;寬一尺而長二尺不足,刻雲紋而兩邊生刃;通體青綠,不似普通金屬而成,倒想是用一塊渾然天成的美玉雕鏤而就的。
“遊颺?”楊如璧將劍的名字反覆了一遍。
兩物忽的從雲霧中跳出,騰空丈餘,待楊如璧定睛看時,本來是兩隻赤白猛虎,這虎通體斑白,四肢壯碩過牛,一條斑白尾巴如鐵鞭普通;頭顱巨大,睜著滴流圓的一雙招子,竟如銅鈴般大小;呲著犬齒獠牙,如同鋒利的短刃匕首。
楊如璧將這劍氣招式運了一遭而止,停了下來,收了劍氣,來到了太真妃子身邊。
“走吧!”非佛道一回身,將手背在前麵,向前走去。
這套劍法並身法,便是太陰王氣下的霸道氣運,而那聚氣而成的劍刃,便是太陰霸道下的霸道霸劍。
“你是說,我們要騎著這兩隻大老虎去西府?”楊如璧問道。
太真殿入得雲間,那月色景觀,更較其他處所,美上幾分。
太真妃子開口道:“能夠了,你的王氣已成,隻是尚不得諳練,需一番曆練,信賴總有一天,可至化境。”
“嗯,好!”楊如璧說著,便將頭抬起來發言。
非佛道聽罷她的言說,暴露了一絲笑意,言道:“你總算是坦誠了一回!”
楊如璧便將虎脖子摟了幾摟。
非佛道將手遞出,此中的一隻竟然將一雙快過人手三倍大的爪子放在了非佛道的手心。非佛道順勢將虎抬起,將那巨大的頭顱抬在麵前,在猛虎的大圓耳畔細語了幾句。
一輪明月,正當時。
“說過了!他們是朋友,你無需機靈。”非佛道卻早已俯下身子,去撫摩那猛虎的脖頸頂皮。楊如璧見狀,便也鼓起了些勇氣,伸脫手去摸那猛虎的頂額,那虎將頭矮了一矮,順著她的手,在她掌中主動的蹭了起來。楊如璧這才卸了戒備,放下心去。
太真妃子笑了笑,將行著禮數的楊如璧扶了起來,言道:“阿璧,你可還記得,我為甚麼要傳你太陰王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