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陸慶之無緣無端的雙方麵看上了鄙人鄙人我,仗著自家萬貫家財,勾搭那狗官裴勇,光天化日之下就乾起了強搶民女的活動。
“早個屁早,這太陽都曬到您大腚上了,瞧見冇?唉,大事不妙,且待阿梅我漸漸講與蜜斯來聽。”話未講完,阿梅忙轉過身去撚著小幾上那碟子話梅塞嘴裡,一麵噴著口水,一麵自已又倒了一杯子昨個的冷茶一口飲下。
不幸我那相公退貨無門,隻好打落門牙和水喝,生生受了我這不那麼貌美的第三房小妾,歸正多我小我用飯也未幾,多金的陸爺贍養個把女人,自是不在話下的。
蜜斯我叮嚀那胖丫頭將前日偷偷溜去慶豐書齋裡買返來的話本子取來,泡上一壺上好的龍井,再來一盤子瓜子花生,外加一盤將將淹製好的酸話梅,尋了個最舒脫銷魂的姿式,躲在房裡,在我最喜好的話本子裡頭醉生夢死。
院子裡戲台上的伶人們正盛飾豔抹、咦咦呀呀的上演著悲歡聚散,台下來賓們喝酒作詩,好不熱烈。
撚起一顆話梅丟入口中,頓時便舒暢的眯起了眼睛。
小女子無才德更無仙顏,獨一精通的,便隻要一項吃喝吃苦,說到這裡,我又不得不感慨一下,在這方麵我和陸慶之是何其類似,十八年前莫非也是眼裡糊進了一陀冒熱氣的,才選了這麼一個一不做二不休的胖丫頭,做了十幾年貼身丫環,可這十幾年來她過得跟我家蜜斯一樣一樣的,我過得跟我家後孃一樣一樣的,啊不!連後孃都不如啊!大事小事全得靠本身一手包辦,提及來!真是三天三夜也灑不完我這酸楚淚!
好吧,我承認“阿誰心肝寶貝似的女兒”是我自封的,我就這麼不明不白,不見天日的當了人家第三房小妾,幸虧我那陸相公將我娶回家後又俄然醒轉過來。
阿梅固然是我的貼身丫環,可那些個服侍彆人的活計她是死活不乾的,按她的話講,她正與我共著磨難,所謂一心難以二用,故蜜斯我要學會自已脫手豐衣足食。
也不知我那爹爹是如何當人爹爹的,對這類有違常理的事情,竟是視而不見!視而不見!!!
可也因這貌醜,無端受了些調劑,後院裡的日籽實是無聊的緊,美嬌娘們爭風妒忌不成,便想著宣泄宣泄心中的怨氣,是故,被貌美的調劑,便找那好拿捏的找回場子,而我無權無勢又不得寵,明顯是冇體例找同類調劑返來,便隻能挑些軟柿子調劑調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