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聽到了,阿梅你去那邊刺探一下,那和尚的八字測算得如何?再去同陸二寶磨磨牙,瞧瞧陸慶之作何反應。”
我麵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實則頭皮發麻的任由老太太將我滿身高低打量個遍。
“這事我也曉得,當天老夫人便感覺奇特得緊,想那和尚乃是奉養佛主身側的,想來那眼睛便和我等不大一樣,也許還能叫他瞧出了些甚麼,因而請了普天寺的高曾過來做法事,可那高僧來了以後在我們府裡兜了兩圈,便將法器收攏起來籌辦走人。”
“好類!”
“祖母不要她們的,定然會要你的,我的三娘這幾卷經文一筆一畫皆是用心所為,必然討得老夫人歡樂。”
“你故意來,新月快拉三娘快過來坐,都站著做甚麼?”老夫人眯著眼樂嗬嗬拍了拍祝新月的手,祝新月便叫人換來兩張座凳,喚我坐下。
“蜜斯,老夫人叫你前去問話。”阿梅衝將出去,一看陸慶之在此,立時便如老鼠見了貓似的,脖子往裡一縮。
陸慶之不知何時來的,懶懶的斜靠在我那軟榻之上,一雙桃花眼閃著精光普通直直瞧著我。
“撲······”我輕笑出聲。
“三娘,你······”
陸慶之似笑非笑的瞧了瞧我緋紅的臉,調笑道:“也不知怎的,爺一見著你,就想將你壓在床上······你到是說說看,這身子裡是不是藏了甚麼絕世秘寶,倒叫爺丟不開手去。”
老夫人重新上拔下一支桃花簪與我插上,道:“老身曉得三娘是個好的,這件事情乾係我們府裡存亡存亡的大事,現在也隻要你齊三娘能破解,不知三娘可願代老身上那普天寺裡住上幾天?待得七七四十九天以後,老身病好了,定是親身上山接你返來。”
“甚麼時候爺的三娘這麼聽話了?”
“我如何了?”
表蜜斯同我親親熱熱拉動手兒進了主院,老夫人微眯了眼,正一手咚咚的敲著木魚,一手緩緩拔弄著佛珠子,嘴裡咪哩嘛啦的念著經文,想是那和尚將她嚇得短長了些。
“三娘莫怕,老夫報酬人非常可親,她會喜好你的。”陸慶之說罷從桌子拿了我本來謄寫的經文遞來與我。
見我並不接他話茬,陸慶之便冇有再持續究查著送經文這事。
可我還真是冇有去討她歡樂的興趣。
暮色裡,樹影搖擺,輕風乍起,窸窸窣窣似是歌聲,低吟淺唱,大氣迴腸。
“那可不,老夫人一聽有法可破,大舒了口氣,但是也有困難,那普天寺乃是製作在天行山上的,要上那山可不輕易,彆的還成,可那五十裡天梯······我估摸著老夫人那身板爬上去可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