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苓笑道:“不消擔憂他,他或許正在南極和企鵝逗悶子或者在北極和北極熊練摔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誰曉得他去了那裡。”
蘇韻本不想理睬這莫名其妙出言不遜的肇事者,盤膝在台上,手撫著琴絃,似有所思。這類事自她演出的十幾年以來,還是第一次碰到,心中不免有些不悅。但她還是保持著超高的素養,淡淡回道:“廣陵散。”
陳顛的確哭笑不得,這小女人也實在太不客氣了點,的確有點反客為主的意義。他回身來到客堂,然後就見這小女人穿戴鞋踩在坐椅上,口中剝著桌上的橘子,正將橘瓣塞入口中。
關乎此曲內容向來講法不一,較為同一的說法便是說此曲與聶政刺韓王的典故相乾,以是又稱《聶政刺韓傀曲》說的便是聶政刺殺韓王的慷慨悲壯故事,但最為讓人廣為熟知的,還是魏晉嵇康臨死前那句“《廣陵散》於今絕矣!”
“我就是感覺此人好過分。”容蓉嘟著嘴,很有點為蘇琴師抱不平的意義。
蘇韻舒了口氣,回道:“看來你是在問我這樂譜的來源了?”
待瞥見那雕刻有驚字的鍍金名牌時,陳顛實在有些驚奇,因為他對這個名牌實在熟諳的很,這是他那位外號大冒險王的好友狄駭怪的貼身信物。他將名牌拿在手中細心的檢察著,肯定不假後,才說道:“是狄駭怪叫你來找我?他現在人在哪兒?”
“你連人家彈的是甚麼都不曉得,有甚麼資格在這裡大喊小叫?”立時有人出言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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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開袖子,大步流星朝會場一側的安然門走去。安然門距舞台較近,臨到門前,中年人忽頓住步子,勾著嘴角,嘲弄的朝台上看去,“你彈的甚麼曲子?”
陳顛一時怔住,因為麵前的小女人實在陌生的很,長久的搜颳著腦中的影象,還是想不起來是否在那裡見過這小女人。
拍門聲還是在持續,並且聲響愈發激烈,似在敲鼓普通。
“我連你是誰都不曉得。”
對於這怪人說的那些讓人不解的話,陳顛也是搞不清個以是然,他打了一個哈氣,伸了一個懶腰,笑道:“管他做甚麼,改天我們再來聽好了。”
“甚麼意義?”中年人又收回一陣挖苦的笑聲,笑聲湮熄後,才說道:“我說你彈的底子不是真正的廣陵散,就是這個意義,以是我勸你今後就不要在彈這首曲子了,因為假的終歸是假的,不要打著廣陵散的燈號,來招搖撞騙。”
“陳顛先生?”小女人倒是先開了口,她的個頭嬌小,以是隻能翹著腳尖仰著頭望著陳顛,模樣看起來實在有些風趣,但不成否定,她也的確算的上是一個芳華靚麗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