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綺點點頭,抬袖擦了擦額際的薄汗,“已經冇有大礙,隻是還需好好療養,不宜妄動內力。”見尹漠顏語氣淡淡,他皺著眉頭,迷惑地看向她,目光垂垂冷冽。
尹漠顏並未理睬陳跡言,得不到他的好神采是在料想當中的,她走向床邊,將垂下的金絲床幔撩起掛在兩旁的小銀鉤上。
忽而,“吱呀”一聲,門被人從裡推開,來人青色素衫,頭上同色髮帶,臉上粉飾不住怠倦,當看到火線樹下的人時驀地頓住法度。
唐綺見他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神采,心中憤然,冷哼一聲,“我現在方知本來你的心是鐵石做的。”
她抬步進入,轉過巨幅金漆玉屏風,與劈麵而來的陳跡言正麵相對。
輕風捲著丹桂芬芳的芬香融入茫茫夜色中,天上垂掛著一輪皎月,乳白的月華透過疏影叢叢灑下點點銀碎,映上樹下熠熠生輝的紅羽金麵具。
“甚麼事?”
唐綺見此,更加憤恚,尹漠顏卻俄然道:“我有一事想要問你。”
唐綺沉吟一番,悄悄皺眉:“我師從華陽子,這你是曉得的,我隻曉得確切有師祖的存在,但是卻從未見過他,師父華陽子對師祖一貫諱莫如深,啟事是璿璣子的弟子都立過死誓不得泄漏關於他的統統統統。”
陳跡言看到來人,神采一沉,想到主子在豪傑大會上現了一個身後,快速返回雲州援助尹漠顏,卻不測中了“噬骨”。
尹漠顏沉默不語,手負於背後,淡淡看著他,並未有涓滴忸捏。
此時,麵具下的水晶目淡淡看著火線。
尹漠顏抬步上前,聲音有一絲幾不成察的孔殷,“他,如何樣了?”
唐綺挑眉,“如何問起這個來了?”
尹漠顏點點頭,持續扣問:“那麼璿璣子隱居的‘縹緲山’究竟在那邊?”
尹漠顏瞭然,悄悄笑了一聲,水晶目中華光流轉,但是紅唇輕啟,聲色冷酷,“如何?為他不平?”
尹漠顏道:“我原是不信的,隻是自從得知真有‘玄機’,‘噬骨’後就有些思疑了,不曉得還會不會呈現璿璣子的另兩味藥?”
...
而她本身則心急赴往總舵措置門中事件,置救了他的主子不顧!
唐綺挑眉,“你問這麼多乾甚麼?詳細位置我也不知,歸正在外洋,好了,你快出來看看他吧!我走了!”
他冇有想到這尹漠顏竟然如此無情。
尹漠顏看向窗牖,水藍色的輕浮窗紗悄悄搖擺,卻仍舊看不到背後的氣象。
許是睡得不深,感遭到了落向本身的視野,睫毛悄悄顫抖,桃花眸中帶著剛睡醒的惺忪昏黃,他眨了眨眼,視野垂垂清楚,看向麵前的麵具之人,輕勾了一下唇角,“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