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之前都冇見過麼?”
現在,三個月轉眼即逝,她也要分開了,三個月,不過百日,如此長久,長久到他都冇來得及說出那天冇有說完的話……
尹漠顏搖點頭,半晌才幽幽道:“淩澈,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或許是她的聲音格外的和順,令淩澈心中一動,眼中頓時迸出點點欣喜和等候,在月色下顯得格外清澈:“你要做甚麼?”
“傳聞有一個天子,其遇兵變,寵妃不得已自縊於一樹上,與天子天人相隔。皇哀思欲絕,為了記念她,命人另植了一顆,兩株合抱,結為連理,後被世人稱為‘姻緣樹’……”
尹漠顏的眼睫顫了顫,臉上俄然有些燙。
“顏兮,你手上拿的甚麼?”
“甚麼時候?”
隻是,莫名地,她回想起了書上的阿誰奠定在一段哀痛故事之上的記錄。
淩澈嘴角的笑漸漸僵住,斯須又緩緩勾起,故作輕鬆道:“甚麼事,說吧。”
“冇長眼啊?承擔唄!”
“應當是……幾今後。”
尹漠顏搖點頭,眼中有一絲黯然,“冇有,我之前都冇偶然候玩的。”
她真的不能再拖了……
“……”尹漠顏步子頓了頓,她垂下眸子,俄然斂聲不語。
尹漠顏驚奇昂首,他的麵上冇有涓滴不測,像是在料想當中,她苦澀一笑,本來他早就曉得。
淩澈神智一凜,不動聲色地移開,又不天然地咳了咳,壓抑住混亂的心跳,儘量使本身的腔調普通,“如何了?”
“甚麼時候?”
“恩恩,”尹漠顏眸子轉了轉,轉移話題,“你們這裡的河燈節真熱烈。”
在這三個月裡,開端的時候,他們倆鬨過沖突乃至還辯論過,剛開端的他乃至是討厭她的,隻是,隻是是甚麼時候,她的存在竟成了他餬口的一部分,就像是無聲的涓涓細流,在他還冇認識到的時候就已會聚成潺潺溪水,滲入入心間的每一個孔隙,早已密不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