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沉,華燈初上,全部傾淵門頃刻燈火透明。
“軟筋散!”地上的公孫右長老咬牙切齒道。
這時,從門外俄然湧入一隊人,立時將尹漠顏圍住,暴風從門外猛躥出去,微弱的力道吹滅了廳中的燭火,隻剩四盞披髮著暗紅幽光的燈。
尹漠顏一笑,倉猝走下來,“多謝叔父。”
“不成!”公孫右長老第一個突破沉默:“向來門主從無副門主這一職,何況向來能變動門規的隻要門主!”
尹漠顏咬了咬牙,回身盯著目光沉沉的尹昶,目光如針尖,“叔父這是何意?”
天幕暗灰,鉛雲低垂。
廳中兩側設有桌案,門中護法,堂主分坐於兩側。
尹昶當即端起手中酒杯,與尹漠顏舉杯。
尹昶點點頭,“當時武林中出了一件大事,叔父代你父親前去措置……”尹昶彷彿不肯多說,“好了,快來嚐嚐這酒。”
尹漠顏一驚,看著公孫長老和四位堂主都倒在地上,侍女們早就昏了疇昔,“如何回事?”
滾滾烏雲,覆蓋在斷腸崖上空,悶熱壓抑的氛圍令人喘不過氣來。
尹漠顏抬袖擦掉唇邊酒漬,眼中閃過一絲果斷,“叔父為我傾淵門經心極力,固然已居左護法之位,但漠顏始終感覺屈居了叔父,是以漠顏本日要宣佈的事就是――漠顏發起另設一副門主之位給叔父,眾位感覺如何?”
此人便是傾淵門的少主――尹漠顏。
尹昶屏息以待,見尹漠顏的苗條二指終究掐住銀盃的小腳,他悄悄鬆了一口氣,嘴角不動聲色的勾起一個詭異的笑。
廳中統統的人都倒在了地上,而冇有非常的就僅剩他和尹昶兩人!
左邊首坐上的人是左護法尹昶,尹昶端起手中的酒杯,望向台階高座上的人。
尹昶被他俄然晾在一邊,頓時他的神采僵了僵,握住酒杯的手閃現用力的慘白。
半張嵌紅寶石的麵具遮住了容顏,隻暴露半邊的鼻翼,微揚的菱唇。麵具覆額處,鑲刻有海上朝陽東昇圖;兩鬢處,豔紅寶石雕成翎羽狀,羽尾上揚斜飛入鬢角,紋理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會振翅翱翔。
“眾位,”尹漠顏開口,廳中頃刻溫馨了下來,尹漠顏持續道:“本日是漠顏生辰,因漠顏不喜浪費,是以隻是設了小宴接待兩位護法和四位堂主,接待不周之處,還望眾位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