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帶他去辦公室，點起蠟燭，又寫了一張跟明天一樣的文書出來讓他具名按指模。方域十足照做，然後問主持：“叨教，能不能給我一杯熱水？”他拿出茶包，想泡杯熱茶。

方域按照指南針判定，他們一向在向西走。

主持隨便找了一個高底恰好的石頭坐下，看方域生火架鍋燒水，等水燒開了，方域泡了兩杯茶，遞給主持一杯，主持接過來，捧在手裡漸漸喝。

歇息了半個小時後，他們又解纜了。

另有，冇有鳥。

除了地質礦產專家來的那次以外，棗山的鎮當局也考慮過好幾次開辟打算，但最後都失利了。

也就是說，經塔中的經籍是跟著塔一起捐贈來了，冇有寺中本來的藏書。

主持道：“寺中冇有經籍。”

方域深吸一口氣，說：“……既有禮品，為何仆人不呈現呢？莫非叫客人本身吃嗎？”

方域天然要吃驚的。主持看方域一臉驚奇，想了一下，解釋道：“寺裡有識字講義，阿誰是放在我的房間的。”

平房前有個棚子，內裡擺著一個龐大的石磨盤。

方域來了兩天，還冇見過經塔。

“我們是朋友。”方域說，他冇有看主持，彷彿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兩人麵麵相覷，站了一會兒，主持拿著魚回身，方域從速跟上。

和尚們解纜時，甚麼也冇帶。他們不帶水，不帶食品。方域卻揹著揹包，內裡放焦搶救物品，有搶救藥品、小型的心臟起博器、信號彈和無線電台。

――這間寺廟裡的其他和尚，彷彿都不會說話。

鎮當局是甚麼招數都想過了，還曾想過把山賣給彆人當墳場，開辟成公墓。成果又因為棗山的土色彩發紅，人家來看過後就不肯再來了，說這類處所就算開辟成公墓了，墓也賣不出去。“血紅紅的，太嚇人。”

方域從速說他不要熱水了，包裡有現成的礦泉水。

主持彷彿一點也不累，從解纜到現在，步速涓滴未變。

一起走來看到的滿是鬆鼠、黃鼠狼、狐狸、獾。

主持帶著方域持續往前走，方域卻按照指南針判定，他們正在繞回八寶寺。公然兩個小時後，天垂垂暗下來時，他們已經能看到八寶寺的經塔了。

“你跟趙施主是很好的朋友吧？”主持俄然說。

主持帶他繞過經塔，看他對著經塔發笑，主持道：“塔中隻要捐贈的經籍。”

主持停下來，對方域說：“歇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