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庶看著陸寒,他古銅色的肌膚在樹蔭上灑下來的光斑之間顯得非常刺眼,那些曾經在他魂體上麵留下來的傷痕閃現在他的胸膛上,不管借居在甚麼樣的軀殼,都會再一次閃現出來,難以消逝。
“不消了,隻是一點兒小題目罷了,我小時候起過一次玫瑰疹,能夠是過敏體質,吃些東西進步了免疫力就冇事了。”
“嘿,那是,我都過了傻小子睡涼炕的年紀了。”
陸寒靠在張庶的手臂上,很低的聲音問道,好久都冇有迴應,他昂首一看,他側著臉靠在椅背上,已經睡熟了。
“嘿。”
“如何了?你不喜好蠶豆變成那樣嗎?”
陸寒憋屈了半天,神采紫漲著說道。
“要現做也不是不可的,不過家裡冇有桐漆了,等哪天我去購置一罐來就能做,這是我把老掌櫃的交椅加了半個車輪做成的搖椅,不過彷彿有點兒陡,你先嚐嘗,如果晃得短長就算了,我明天再做個新的。”
張庶點了點頭,神采有一點兒凝重。
“唔!好痛。”
“是,是嗎?”
張庶歪著頭看著陸寒的佳構,看起來就是一張很舒暢的搖椅,竟然看不出甚麼強行拚接的陳跡,椽子打得很好,伸手按了按,嚴絲合縫,坐上去晃了幾下,固然幅度有點兒大,卻很舒暢。
“嘿,因為我兵戈的時候向來冇有逃竄過,以是背上不會留疤的。”
“……!”
“這是甚麼?”
張庶扭動了一下身材,本身也艱钜地回過甚去看著那邊,伸手摸了摸。
“啊!”
“你在做甚麼?”
“我們把搖椅搬到院子裡嚐嚐吧。”
他行動很輕地用指甲在上麵颳了刮,那一小塊肌膚的觸感很奇特,有些發硬,不太像是人類肌膚該有的溫潤,反而彷彿長出了一塊小小的鱗片,跟著指甲的刮搔,表皮還會出現紅色的皮屑,看上去就彷彿是夏季很枯燥的氣候下撓癢時帶出來的白道。
陸寒那麼大的個子蹲在地上,正在謹慎翼翼地玩弄著甚麼,聽到張庶出去,趕緊從地上蹦了起來,身後是一架已經將近成形了的躺椅。
“這個不難啊,我小時候跟著村裡的匠人學過徒,另有瓦匠糊棚的活兒也無能,紅白喪事、抬轎抬杠,都能搭把手兒。”陸寒見張庶坐得舒暢,乾脆站到了他的身後,扶著交椅的靠背悄悄搖擺了起來,把他搖得有些昏昏欲睡。
“嗬,這是在歌頌你的基因。”
“是嗎?我感覺很都雅。”
張庶欺了他的身,伸手在陸寒胸前的傷痕上麵摩挲著,因為是石像的原因,那些傷痕並不深切,隻要在近處的時候纔會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