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麗冷哼一聲,揮手退下統統埋伏的兵士,然後換上引誘的笑容:“每次瞥見你這類統統都在把握中的淡然,我就會想,如果我不按牌理出牌,將局勢攪得一塌胡塗,你還能這麼安寧嗎?”
白庸看著對方拿出的終末之箭,笑道:“可真巧了,冇想到世上會有兩支終末之箭,我徒弟中了此箭,重傷未愈,身為弟子牢記此仇,那支箭我一向帶在身上,王妃無妨拿出看看。”
夜晚子時,天狩山徑,再一次迎來了構和的兩邊。不過比擬上一次月下酌酒的友愛氛圍,這一次則是真正的劍拔弩張。
白庸緩緩用目光掃視四周,不露怯色,反而毫不在乎的一笑:“能夠要令王妃絕望了,現在我雖是斧鉞加身,倒是如臥高枕。”
這類關乎部落好處的大事,阿古麗不敢粗心,逐條逐條細心瀏覽,邊看邊思慮,作為捏古斯的掌權者,她最善於的不是軍事,而是內政,這一才氣令她在根基處於承平的草原上獲得極大的名譽,令捏古斯越來越敷裕強大,也是以獲得了族長的權力。
“因為我輸得起,但王妃你輸不起。我輸了,胡州百姓當然遭劫,可神洲正統依在,必定加以抨擊,安然保養數年,也就能規複元氣。可王妃一旦輸了,世上就再無捏古斯這一部落。王妃是聰明人,私交與公益,孰輕孰重,必然分得清。”
阿古麗故作不知:“哼,說得彷彿甚麼都曉得一樣,那你能不能解釋,這支刺殺我的終末之箭是那裡來的?”
白庸道:“不能,但我堅信王妃不會這麼做?”
環繞白庸一人,四周不知埋伏了多少刀斧手,更兼無數帶有巫術的利弩對準了他,蓄勢待發,大有一鼓作氣在射成破麻布後當即剁成肉醬的趨勢。
“那我捏古斯部落要獲得特權,總不能讓我們支出,讓其他部落共同占便宜吧。”
白庸毫不讓步:“這一條不可,決不能讓步,不然會帶來反結果,使得情願前來買賣的販子減少。由狄族與漢族共同選出六名,作為法律製定者和仲裁者,這是最為公允的體例。”
白庸早已籌辦充分,又拿出一張羊皮紙遞給阿古麗:“我所製定的前提,包含互市,開放貿易市場等,都已寫在上麵。”
“王妃心中已有答案了不是嗎?又何必扣問鄙人呢?”
“哦,你倒是很有信心嗎?”阿古麗將兩支終末之箭都遞給他,冇有多加扣問,中原強者輩出,請來一兩名極道強者也並非不成能,能不消插手對他們來講反而是最好,“第一個題目處理了,那麼就讓我們來商談第二個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