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女人不幫我們,我就長跪不起……”芳姐哭哭啼啼的道。
芳姐的頭搖得像隻撥浪鼓,“不可的,賢妃娘娘訂貨的時候就和容繡坊說過,‘五綵鳳鸞織錦’要的很急,如果我們出不了貨的話,恐怕……”芳姐聲音越來越輕,驚駭的不敢往下說了。
我蹙起了眉,思忖著這件事應當如何去辦,“如果來不及將貨趕出來的話,能不能托人去和賢妃娘娘說,讓她多脫期幾日?”
趙管事不敢肯定的道,“彷彿芳姐派過一小我去,但是被廖大爺拒之門外了,以後能夠就再也冇有去過了……”
芳姐抬眼看我。不安道,“有找過。但是廖大爺如何也不肯和我們容繡坊做買賣了,蘇大人罵了幾句,廖大爺氣的到處誹謗我們繡坊,現在是如何求也冇用了,我們這些繡工想著,蘇大人必然會處理的,但是這兩日他連人都見不著了,這……叫我們如何辦是好?”
安排好了統統事件,我靠在辦公椅上仰著頭,眯起眼睛深思著處理體例,正想著如果廖大爺執意不肯將天蠶珠絲賣給容繡坊該如何辦時,俄然聽到了辦公室外的走廊裡傳來了倉促忙忙的腳步聲,我看了眼辦公桌上的沙漏,剛好是鹽莊出工的時候。
廖大爺伸手指了指那幾隻烏黑色的幼蠶,洋洋對勁的道,“這是珠蠶,全廣陵就隻要我這兒的珠蠶吐的天蠶珠絲是韌性最好,色質最好的,用它來織出的布,穿在身上,又光又滑,不管是不是上了染料,這天蠶珠絲都能模糊透出亮色,在夜間特彆標緻,它會迎著亮光閃動出五彩的斑斕星光”。
“芳姐,你這是乾甚麼?起來發言……”我大驚,對站在一邊的趙管事道,“快去搬張椅子來,把芳姐扶起來。”
我點了點頭,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思忖了一小會兒,站起家就往門外走,“趙管事,你跟我一起去趟廖大爺的家,這件事我們要好好向他解釋一下!”
趙管事滿頭大汗的跑了出去,喘了幾口粗氣,“查到廖大爺的環境了,他在城郊有一套本身的宅子,冇有妻兒後代,一小我居住,後院裡雇了兩個工人養蠶,廖大爺一共具有百餘隻淺顯桑蠶,和三十隻珠蠶,廖大爺的脾氣非常樸重,從小就開端養蠶的,對蠶有著特彆的豪情,他說過絕對不會和圖謀他天蠶珠絲的奸商做買賣,顛末蘇大人那件過後,他乃至揚言永久不會做容繡坊的買賣,並且這兩天就會將天蠶珠絲賣給其他識貨的販子……”趙管事一口氣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