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闆唇角掛著難堪的笑容,眼睛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夏女人公然是個無能事的人,等著……我這就拿銀子給你們”,說完,他翻開木櫥上的鎖,從內裡取出幾張銀票,趙管事接過銀票,盤點結束後,對我點了點頭,我淡淡一笑,撩開門簾,對鋪子裡正在忙活的工人道,“不消再搬了”。
這兩位老闆的確就是耍惡棍嘛,不交例錢竟然還美意義每個月來要鹽引。甚麼狗屁邏輯,仗著和陸清風有幾分友情,就這般怠慢鹽莊,冇準這兩人就是算計好的,每主要交例錢了,就花幾個小錢給陸清風灌花酒,太可愛了!這事兒如果不好好措置,長此以往,讓其他分貨商看在眼裡,今後鹽莊辦事還哪來的威望?
趙管事點點頭,從賬目中抽出兩本我冇有翻閱過的,翻開,“這是鐘老闆和李老闆的帳本,發賣記錄都冇有題目,隻是他們的鹽引例錢到現在還冇交上來”。
我坐到他軟榻劈麵,核閱著他的這副“尊容”,李老闆臉上微微抽搐,抽了下伴計的腦袋,大聲道,“冇端方!快去給幾位高朋奉茶!”
來到李老闆的鹽鋪,見櫃麵上掛著官鹽限時優惠的木牌,櫃麵後的伴計正撐著腦袋在打打盹,我走進鋪子,從架子上拿了一袋官鹽放在手裡掂了掂,見伴計毫無反應,便扔到了櫃麵上,跟著一陣微顫,他的腦袋重重的往下一顛,伸手拂了拂麵,乾脆趴在櫃麵上睡了起來,我真是無語了,估計我把全部鹽鋪打包了,他還矇在鼓裏呢,公然是甚麼老闆請甚麼伴計。
趙管事被頂的一臉難堪,轉過甚看著我,我清了清嗓子,神采不悅道,“你們家老闆呢?”
我微微一笑,趙管事立即把話接了疇昔,將拖欠例錢的事兒又說了一遍,話裡話外的催促他把銀子給結清楚,李老闆也是夠滑頭,曉得我們過來必是為了例錢而來,將內心醞釀好的一番遁詞訴了出來,邊說邊抱怨,我唇角掛著嘲笑,冷酷的聽他描畫著鹽鋪苦楚的買賣,暗安閒心底怒罵,敢情我之前出的點子都是擺著看的嗎?他一分銀子都冇賺著?敢在我麵前哭窮裝傻,他搞錯人了吧!
不看不曉得,一看真是嚇一跳。這兩位老闆還真是會拖帳,從趙管事口中得知,兩人都是整天沉迷於吃喝嫖賭的公子爺,特彆是鐘老闆,嗜賭成性。每次輸了錢就開端動腦筋拖鹽莊的例錢,平時小拖一個月,大拖三個月,此次倒好,看了記錄,我差點一口茶噴到賬冊上。TMD,這廝竟然拖了半年之久,怪不得呢。陸離從羅娜國返來後,光是看帳本就弄得整小我怠倦不堪,本來是陸清風擱在了中間,讓他辦事難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