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落馬堆棧門口,一眾打扮各彆的人徑直奔到店前,也不上馬,直衝進院。賈春子站在院中,左拉右拽,嗷嗷大呼:“上馬,上馬啊!”神采極其狼狽。
嚴景天眼睛眯了眯,驀地一動不動地坐直,一隻手按在桌上,神態嚴厲。錢掌櫃有點吃驚,正要問話,被嚴守震按住肩膀。
嚴守震罵道:“冇說我們是白癡!反話你聽不懂啊?你這個白癡!”
錢掌櫃正要帶路,卻見嚴景天他們並冇有跟上來,反而都向店門口看去。錢掌櫃一愣,趕快也順著嚴景天他們的目光看去,隻見灰塵滾滾,十來騎打扮各彆的人馬正向這家落馬堆棧奔來。
禿頂大手一摟,雙手捏住錢掌櫃兩個肩膀,擺佈搖擺了一番,大笑道:“錢掌櫃,好久不見了啊!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禿頂轉頭一看,正看到嚴景天他們的馬停在院中另一側,皺了皺眉,腳步也冇停就邁入店中,錢掌櫃正衝出來,和禿頂撞了個滿懷。
嚴景天回錢掌櫃的話:“不錯,不錯,好味道!”
錢掌櫃說道:“好多年都冇有見到隴西人來這裡了,嗬嗬。這位大爺,若不急著趕路,我給你們開幾間客房歇息?”
再往厥後,火小邪半醉半醒之間,也管不了這裡到底是不是黑店了,有啥吃啥,放開了肚子狂吃。酒壯人膽,火小邪也拉開了嗓門,和嚴守震罵成一片,兩小我竟然相互罵得歡暢了,又和嚴守震一起戲弄嚴守義這個腦筋直愣愣的白癡。火小邪的脾氣亦正亦邪,歡暢了滿嘴跑火車,但又說得讓人愛聽,並不感覺煩厭。
火小邪嘟囔道:“我冇醉!”說著頭歪在一邊,呼呼大睡。
錢掌櫃一愣,隨即苦笑道:“大爺真是好眼力啊!前段日子,有跑信鏢的人從我們這顛末,非要占我們一間房間,那幾匹馬恰是他們的,冇準明天要返來一次。唉,說得好好的給我些店錢,可都幾個月了,一分錢也冇給過我,還白吃白喝的。我也不敢獲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