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副官見黑三鞭綁在柱子上麵,說話還如此放肆,實在忍不住,差點就要跳出來張口痛罵,但見張四爺涓滴不動,還是強行忍住,湊到張四爺耳邊低聲問道:“張四爺,人都抓到了!您看您這是等甚麼呢?”
癟猴有點哭腔,說話也不清楚:“大哥,嗚嗚,大哥,嗚……”
火小邪定了定神,隻見張四爺黑著臉,正坐在本身劈麵不遠處,周先生則站在張四爺身邊。張四爺身邊一側,鄭副官、依田少將、寧神傳授、嚴景天等人默靜坐在一邊,看著火小邪他們也不出聲。阿誰鄭副官腦袋上包著綁帶,一臉烏青,顯得極其氣憤,那神態的確要隨時站起來要了黑三鞭、火小邪他們的性命普通。鄭副官這個模樣也是不免,他被火小邪用刀頂著脖子當人質,又被黑三鞭打昏綁在馬屁股上麵像死豬一樣趴著,真是臉都丟儘了。
火小邪迷含混糊,鼻子中湧進一股子極其刺鼻的惡臭,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抖了抖身子,發明本身緊緊地被捆在一根木樁上,而四周火把如織,上百人將他們團團圍在中間。一個藥師把湊在火小邪鼻子邊的小瓶子收起,轉頭向一側叨教著說道:“張四爺,他醒了!”這藥師所持的小瓶子中乃是氨水等刺激性揮發藥物的異化液,江湖彆名“催神水”,專解迷魂藥之類的麻藥以及重擊後的昏倒。
那女子也不理睬他,低頭在他身上摸了摸,很快就從火小邪褲兜裡把兩顆玉胎珠取出來。這女子笑了笑,把玉胎珠在手中掂了掂,說道:“不值錢的玩意,哈哈,乾脆你吃了吧!”
舊社會東北一帶做賊的人,非論年紀大小,性子都非常彪悍,大部分都是死鴨子嘴硬,不像南邊的賊那麼世故,越是對他們玩硬的,嘴巴反而越嚴,逼急了吼一聲“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豪傑”,尋死了事。張四爺內心明白,黑三鞭敢闖本身這座賊道裡聞風喪膽的宅子,背後裡不曉得藏著甚麼驚天詭計,以是擺著這步地,實在就是震懾黑三鞭的威風的,火小邪等人都是些烘托罷了。
鄭副官俄然開槍,罪過的槍彈嗖的一聲,打進老關槍的胸口,槍彈的熱量撲滅了外套,槍眼處輕煙直冒。全場的人都呆住了。
火小邪麵前五顏六色,隻能模恍惚糊看到一個女子形同鬼怪一樣站到他麵前,火小邪舌頭髮硬,吃力地罵道:“你……個……龜……下……藥……”
黑三鞭持續哈哈大笑:“張四爺,你是要問要審,要挖心還是要掏肺,倒是給個亮堂話啊,我們就算是唱戲的婊子,也該叫聲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