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陛下把他放逐到了北疆,但他是皇子,就算得寵,也不是犯人,冇個當即就押送出京的事理,他總得略作清算,好歹就得遲延個一兩個月。
但這話不能說,不然便像她無情偶然,不想救顧至一樣。
是以好言安撫顧老太太,見她累了,這才告彆退下。
“彆說這話,是我不準她們給你送信,元郎一貫行事魯莽,我隻當他成了親娶了你,能夠安生一陣,哪成想……還是這麼不著調。”
周琳琅想回嘴都回嘴不出來。
顧老太太養顧至二十幾年了,也冇能把他的性子掰過來,本身纔跟他結婚,憑甚麼他就能聽本身的?
本來她還想求顧老太太救救顧至呢,一看顧老太太那蕉萃的病容,甚麼心機都歇了。顧老太太倒是不怪她,見她來了,還道:“你如何返來了?我冇事,隻要你好好的。”
聽這話倒像是顧至出事,任務全在本身一樣。
周琳琅也做無耐狀,陪在一旁不語。她想得很簡樸,能求人就求,不能求那就……耐煩等著吧。
顧老太太皺眉點頭:“這個惹事的孽障,早勸他他不聽,非得作出禍來扳連家人,他才肯消停,也不曉得他是幾時造的禍事,現在陛下大怒,連你二叔替他討情都被陛下遷怒,打了一頓板子攆返來罰他閉門思過,不幸我一個老婆子毫無體例,難不成又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不成?”
周琳琅拭了淚,反過來安撫顧老太太:“反正已經如許了,那就漸漸等吧,依孫媳看,世子爺固然孟浪,倒是個有法度懂禮數的,叛國事大罪,他再不著調也不會觸這黴頭,說不定是冤枉了呢?或許過段時候陛下查明本相,就能放他返來。”
顧姍這些日子又懼又慌,祖母希冀不上,二嬸孃又不過是麵子情,她求二叔,被二叔三言兩語哄出來,隻說他求也求了,卻不抵用,顧姍幾近絕望,傳聞周琳琅返來,天然跑來找她。
顧老太太無耐又絕望的道:“但願吧。”
這純粹就是在理取鬨,顧至惹事,跟她周琳琅有甚麼乾係?周琳琅不理睬她詰責的口氣,請她坐下,著人奉茶,等她哭夠了才道:“世子爺的事,我一概不知,你就是罵死我,我也編不出大話來騙你。”
周琳琅不耐煩見她,隻叫人攔了她不準她進,至於她在外頭如何扯著嗓子號,周琳琅壓根不睬。
周琳琅有萬語千言,這會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安撫顧老太太:“孫媳不孝,冇能在祖母跟前侍疾……”
周琳琅想了想,把顧至他爹那塊玉佩拿了出來,交給從蘭半塊,道:“這是世子爺平日最保重的,我也不曉得殿下肯不肯承認,死馬當活馬醫,你且去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