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挑眉：“你又在內心腹誹我？”

畢竟是給他辦後事不是？她就是個做事的，誰愛做主誰就做。

多次三番的被他戲弄，泥人也要活力了，周琳琅不再理睬他，隻沉默的垂眸磨墨。

周琳琅微紅了臉，大風雅方的承認：“我還真不會，連大字都不識幾個。”

顧至道：“我還正憂愁呢，這些日子冇事做，給我待得百無聊賴，骨頭都要生鏽了，恰好你來了，還竟然不識字，我可算有事做了。你放心，都包我身上了，不出三個月，保你順利出師！科考是不可了，你是女人，曆代為官做宰都冇女人甚麼事你識修字看個帳冇題目就行了。”

顧至冷酷的道：“死了。”

顧至道：“你不是不會吧？”他一手撫額，一副不忍目睹的模樣。

周琳琅：“……”

顧至似笑非笑的道：“嗬嗬，我感謝你啊，為我考慮這麼多。”話鋒一轉，他道：“不過我不消你替我考慮，因為……”

她態度誠心語氣虔誠，就差敲著木魚念一聲阿彌托佛了。

周琳琅不明以是，暴露茫然的神采來。為了便利，她始終著男裝，可她容顏精美，皮膚白晰，櫻唇嫣紅，且身材小巧有致，反倒更多幾分禁慾的引誘和美。

周琳琅也不活力，隻睜著吵嘴清楚的大眼，非常寒涼的瞅著他。

周琳琅投降。

周琳琅實在氣不起來，放下墨條道：“你愛寫不寫。”回身要走。

他還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

顧至俄然就湧起一種奇特的感受。

還這麼年青，就死了，好可惜。

顧至規複心神，嗤笑道：“逗你玩呢，做戲得做全套，我都死了，他還活著，那還能有命在嗎？”

周琳琅震驚的差點兒跳起來：“真的？他……”

周琳琅：“……”要不要這麼直白，相互稀裡胡塗的多好。

這小廝周琳琅見過，這些高門大戶裡的小廝也都是人精，那小廝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該現他身的時候，他快手快腳，把所事外務外務都安排得妥妥鐺鐺，就是端茶倒水也不比聰明的侍女差。

“嘖，可惜人家對你印象不錯，有冇有甚麼設法？或許我能夠幫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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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何啦？

顧至嘖了一聲，道：“之前就曉得你是最慣假裝的小貓，特彆在三哥跟前，裝得那叫一個溫婉風雅，可實在呢？就是隻壞脾氣的小貓，動動就乍刺，成心機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