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至粉飾的咳了一聲，臉上笑意藏都藏不住，道：“他們兄弟兩個豪情是真好，平時聽人提起，我還不信，本日見了，嗯，公然。”

幸虧周琳琅隻是眨巴著眼睛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抿緊了唇，乃至極力的不增加他的承擔，非常的共同。

聽完她的主張，顧至瞪大眼，望著她道：“我說你哪兒來的這麼損的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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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顧至故作奧秘。

周大太太想了想問：“世子爺如何提起他們兩兄弟？”

周大太太點點頭，本來還想誇兩句呢，可看這架式，竟有點兒不大敢張嘴。

周大太太心就突的一下，表示身邊的丫環去問問是如何回事。

周琳琅不錯眼睛的瞅著他，不曉得他是會取出欣喜還是驚嚇來。因為嚴峻，她氣味都摒住了，長長的睫毛也微微顫栗，臉上的神情格外謹慎和當真。

祁季昭的神采帶著些不大附和，卻還是問：“甚麼熱烈？”

如何總有一種和他同流合汙的感受呢？周琳琅臉微微一紅，不肯被顧至壓了風頭，反問道：“虛的如何，真的又如何？世子爺還想親身上陣是如何著？”

“嗯啊，不但是我，很多人都瞧見了，想必這會已經傳得人儘皆知。對了，剛纔周至公子也在。”

顧至摸著下巴笑了兩聲，眼睛裡冒著邪氣的光，冒充道：“你生甚麼氣？我就是隨口一說，連先賢都說了，要以直抱怨，受了欺負，當場就得抨擊歸去，這是我的做人原則。行行，就按你說的辦。”

“行了。”他一副“你跟我還裝甚麼”的模樣，瞭然她的意義，笑了兩聲，將小瓷瓶收好，伸手攬住她纖腰，道：我都明白，都明白，統統交給我，我們先分開這。”

“呸。”顧至嫌惡的道：“噁心不噁心，我纔不要碰這兩個畜牲。我隻問你，你當真下得了狠手？”

顧至鼓掌：“利落，我就喜好你如許的性子，做好事也做得暢快淋漓，不比那些偽君子，滿口的仁義品德，可實在坑起人來一點兒都不手軟。”

顧至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恰是這個理兒。”

顧至撲噗一聲，隨即又憋住。他如此無禮，引得顧老太太諦視。

周琳琅臉上有些熱，這類事畢竟不是功德。她恐怕顧至口無遮攔，胡說八道，但由她本身開口，未免又有些難堪。

周琳琅隻得裝做毫不在乎的模樣。

比及推開四樓雅間，見到屋裡坐著的祁季昭，周琳琅一怔：“祁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