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落地,就聽門外有個女聲道:“顧世子,彆危言聳聽恐嚇孩子。”
“就像個五六歲的奶娃娃,說你冇斷奶外頭都有人信,這麼個小孩子,無知也就罷了,可你不能不聽人勸,是吧?你曉得一個點心方劑能賣到多少錢嗎?”
就算家世相稱又如何?他姐姐一個普通的小女人,為甚麼要嫁給一個病秧子?他連本身都護不住,拿甚麼護住妻兒?
這回顧至不笑了,他瞠目結舌的望著周玉琛,問:“嘴毒也會感染吧?”
周琳琅聞言冷靜,也就冇矯情,大風雅方的朝他笑笑道:“那就多謝顧世子了。既然顧世子喜好,點心府裡應有儘有。您稍等。”
周玉琛並不傻,隻道:“點心方劑是姐姐的,賣不賣由她說了算。再說,你隻是帶歸去咀嚼,並無方劑。”
周玉琛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囁喏著道:“我,我也就是隨口說說。”他是不知茶米油鹽的,但還是曉得五百兩是個不小的數量,想也是,誰肯做冤大頭,花五百兩銀子就買一張點心方劑?
算了。
叮嚀侍璧再取了兩匣點心,周琳琅道:“些許微物,無足掛齒,權當是給顧世子打發時候的。”
他特地誇大“你”字。
顧至:“……”
“甚麼?”周玉琛大驚失容:“你,你冇騙我吧?”
顧至利落的起家,哈哈笑道:“多有打攪,告彆。”
顧至更加來勁:“我纔拿了一千兩不到,頂破天也就……嗯,八百多兩吧,不算多啦。”
周琳琅翻開箱籠,最上麵放著的是一張藥方,就是當初秦太醫寫給顧至,他交由侍璧轉呈周琳琅,卻被她當場扔了的那張藥方。
“我騙你做甚麼?不信你去外頭問問?都城是甚麼地兒?達官朱紫,有如雲集,如果哪家的點心對了哪位朱紫的心機,犒賞是少不了的,戔戔銀子算甚麼,最要緊的是這份麵子,那可比甚麼都值錢,傳承下去,幾輩人都餓不著肚子。”
顧至笑得實在放肆,周玉琛有些看不下去,也就將剛纔本身所思所想一條條列了出來。
本身這不是自取其辱麼?他們竟然這麼嫌棄祁季昭。靠,這另有冇有天理了,祁季昭他……
祁季昭有個當貴妃的姑母有甚用?是親孃還差未幾。不然一個後宮裡的女人,手有多長能照拂到宮外冇了孃的外甥?
“十一就十一,你那麼大聲乾嗎?提及來,說你十歲都是汲引你,你有冇有照過鏡子?”
這回是杏仁酥,外頭是肉眼可見的杏仁片和五子仁,聞著有淡淡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