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琅是個不伏輸的性子,越是有人不想讓她活,她還非得好好活不成。疇前的周琳琅如此,她也更加要如此。
當年她被送到鳴鳳庵,是不準人奉侍的,但侍璧和侍玉誌願跟她去修行,可週家不肯替她撐腰,一心要磨磨她的煞氣,且庵裡主持又是個刻薄寡恩的,果斷不收陪侍,她二人纔不得不山下的農戶裡租了院子,時不時的偷跑到庵裡來看看她。
顧質嗬笑一聲,人已經到了近前,問:“這麼說,我這趟白來了?”
侍璧倒是心有慼慼的點頭,道:“也是,疇前的都疇昔了,女人健忘了最好,最好。”那語氣非常謹慎、非常心虛。
是以她的事,她們是最知情的。
周琳琅微微點頭,內心卻儘是苦楚。疇前的周琳琅年紀雖小,卻也算滿腹心機,她藉助顧世子之手得以回家,卻也防著周家對她倒黴,這才與顧世子約好一月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