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個十五六歲,身著翠綠褙子的丫環紅腫著半張臉,手裡托盤放著一隻摔壞了的纏枝蓮花的茶盞,倉促走出來。
侍玉隻好將胭脂放歸去,又遞過口脂來。
俄然屋內啪一聲傳來兩聲啪啪脆響。
初夏拂曉,氣候卻已經相稱悶熱。
侍璧點頭,不太附和的道:“女人做甚麼不好?好歹等用過早餐再說。”
馮氏罵了半天,胸口的鬱氣已經散得差未幾了,被乳母一提老爺,立時火氣又湧上來,把剛端起來的茶盞往桌上重重一墩,道:“你當我說得少?可管用嗎?老爺也不是冇管過,罵也罵了,打也打了,禁足、罰抄女誡、跪祠堂,可回過甚來她還是死性不改,現在老爺嫌煩,也隻會怒斥我。”
每回用飯都肇事,不但是女人了,就是她們這些跟著去的都能生一肚子悶氣,那飯吃下去也跟石頭似的硌著慌,不去豈不兩相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