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每一天他都像隻螞蟻謹慎翼翼的搬運，偷梁換柱，換回本身該得的好處，老婆的信賴是他最好的保護，終究有一天，有一天，沈嘉打完這個電話，放心的笑了。

艾草矜持的笑笑：“我如果遇見好男人，隻願做他的女兒一輩子被寵著，比起有朝一日色衰愛弛，被薄情郎君扔在腦後不曉得好了多少。”

她攏了攏頭髮，舒一口氣。

貴婦暴露淺笑：“這年紀再保養也就那樣了，哪像你，年青標緻，比我們不知強了多少。”

第一次瞥見沈嘉的不忠，也是跟這麼一個小女人，是他的秘書，大學剛畢業，有著豆腐般柔滑的皮膚和圓而天真的眼睛，統統無辜的美人兒都長著一樣的眼睛，年青，靈動，千嬌百媚。

“皮膚和頭髮都好了很多呢，您比我第一次見您時起碼年青了五歲。”艾草嘉獎。

沈嘉安撫她：“誰讓這輩子做了人呢，女人都得過這一關，古時候更慘呢。”

“我們另有配套的香薰，滿身SPA，蠟燭選用三個月擺佈的女胎熬製，冇有腥味，舒緩安神，全套下來還送點心……”

他們談了一夜，艾草隻是哭，哭的像隻小羊羔，淒淒哀哀，沈嘉司空見慣，不放在心上。

艾草奧秘的靠近她：“誰說不可？再來幾次，我包管您還能……到時候多給沈先生燉牛尾湯補補啦。”

末端又彌補一句：“沈先肇奇蹟有成，如何不考慮要個孩子？”

陳紅錦聞聲女孩撒嬌，吊著男人要這要那，中年男人寵溺的看她一眼，說好啦，都給你買。

她端來一隻托盤，號召貴婦躺下，把水倒入蒸汽麵罩，修指甲的器具和按摩油也籌辦好，先給貴婦捶打四肢，按揉肩膀，放鬆樞紐，找到頭皮的穴位順次按壓，貴婦臉上的怠倦敗壞下來，舒了口氣。

孩子拿掉了，因為發明的早，用的藥流，冇太大感受，除了怠倦，它還是團細胞，不消接受剝皮蝕骨之苦，死的痛快。艾草從冰箱裡取出一盒超市買來的鴨子，拔淨了毛，白條條的一隻裹在保鮮膜裡，拎出來放在水龍頭上麵衝。

貴婦用舀起一勺，有點躊躇，一閉眼睛，不知怎的想起那烏黑的胡衕，連吃幾年的麻油鴨，牆角的泔水桶……另有甚麼比“疇昔”更可駭？她心心念念，不過為了一個男人，心一橫，大口朵頤，無窮歡愉。

“乖，去打了，養好身子，下個月我帶你去香港購物。”

艾草在南京路的一家店麵停下車子，把防盜門推上去，開燈，籌辦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