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懷揣著新仇宿恨，都感覺對方有錯在先，一邊說話一邊打著肚皮官司，更加不肯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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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材往前傾，後臀就抵住了沈培楠的褲襠，隻感覺他那物事硬邦邦的，恨不得隔著褲子就往裡捅，莫青荷耳朵裡轟的一聲，魂都快飛了，半眯著眼睛，一聲聲低低地喘：“不可，真不可……”

莫青荷歪著腦袋看他，滿臉戲謔之色，沈培楠頓時規複了常態，清了清嗓子：“好，莫團長喜好，我冇定見。”

沈培楠瞪著他，有點繃不住，神采一沉就想發作，從喉嚨裡憋出一句：“莫青荷！少給我揣著明白裝胡塗！”

他背動手往山下踱步，莫名的很歡愉，又有點憂愁，感覺很奇特，這麼多年了，他堅信本身已經被磨礪為一名意誌果斷的兵士，但隻要見了沈培楠，刹時就回到了七年前。甚麼都不肯思慮，甚麼都不想顧慮，隻想偎在他身邊，漫無邊沿的談笑和談天。

說完真的煞有介事的舉起望遠鏡，朝遠處瞭望，看也冇好都雅，另一隻手的中指樞紐往石牆上一下下扣，正巧從山穀絕頂開來一輛日本軍用卡車，曲盤曲折往山裡行進，沈培楠的視野跟著軍車挪動，皺緊了眉頭，嘲笑一聲：“承平洋疆場已全麵得勝，還死咬不放，底子是困獸之鬥。”

除了這些，令貳心焦的另有彆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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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了北平，杭州，久彆相逢，劫後餘生，他和沈培楠約莫早就上床扒褲子去了，他倆都是急脾氣，不會婉約含蓄那一套。但是他們現在是兩支步隊的長官，局勢就分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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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荷把叼了一起的小藍花扔在地上，幾步登上山頂，繞到兩人身邊：“其他人還冇來嗎？”

他不曉得該如何麵對沈培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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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以上各位！！

他看莫青荷實在要跑，扳著他的肩膀往迴轉，哄道：“要不然，你給我舔一舔，啊？”

他拖著莫青荷，幾近要把他的身軀抱得離開空中，然後退了兩步，一手拽著他腰間的武裝帶，一手摸到戎服底下，要去解他的褲子。

莫青荷覺得局勢有變，內心一沉，接過來當真的遠眺劈麵山崗，感覺日軍固然嚴陣以待，但跟昨日也冇有太大辨彆。

莫青荷背動手，在新搭的草棚裡一圈圈的走，感受胸中一口惡氣冇出來，很想摔點甚麼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