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不但日軍扛不住，中國也打到千瘡百孔，再冇有家底能拿去拚了。

莫青荷讚歎了幾句，然後接待母子二人進屋，拎起桌上的提壺，涮了涮琺琅缸，倒了大半杯熱水遞給沈飄萍，沈飄萍捧著杯子，把這間打掃的乾清乾淨的農舍打量了一個遍，待看到裡屋門上掛著的紅布簾，神采就有些龐大了。

男孩不大美意義，把臉埋在莫青荷的頸窩裡，扭股糖似的亂動，好一會兒才轉過臉，眨巴著一雙清澈亮的黑眼睛，字正腔圓的吐出一串洋文。莫青荷滿臉迷惑的啊了一聲，沈飄萍就樂，摸了摸男孩的腦袋，道：“我教憶兒學法文呢，他說歡迎叔叔返來。”

他抓了抓頭皮：“您也曉得，有幾支*一貫對我們不大和睦……”

小男孩兩手摟著莫青荷的脖子，一個勁兒盯著他瞧，先是點頭，又點了點頭。莫青荷笑望著沈飄萍：“大蜜斯，還是那麼美。”

他指了指床頭的一大片牆壁，比劃道：“如果人家女人同意嫁給我，就在這貼個大紅喜字，窗戶也貼上窗花，白紙紅字，看著又喜慶又敞亮。”

小保鑣員送兩人出門，飯局頓時少了配角，隻剩田野一手抱著一名小男孩、先容人和那小女人麵麵相覷。

“我不信賴三哥會說這類話。”

他瞥了一眼窗外，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一手悄悄撫著晃閒逛悠的舊木頭桌子，另一手在胸前挽了個蘭花指，輕嫋嫋地把手往身側一送，碎步走了兩圈，哼出一段《嫋晴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