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楠從華僑販子手裡收來一台清末的花梨木妝鏡,堂而皇之的擺在臥房裡,他白日出門,莫青荷坐在妝鏡前,心底俄然柔嫩,想他返來,想的一刻都熬不住。
莫青荷愣住了,他被阿孃拋棄過,曉得是甚麼滋味,內心一疼,冇了詞。
莫青荷朝她點一點頭,規矩地淺笑:“大嫂。”
他膩在沈培楠身上,聲音清清泠泠:“三爺這是要捧角兒?”
那天沈培楠的行動格外的輕,莫青荷躺在溫熱的水裡,享用戀人的親吻和擁抱,如同在雲端飄遊。
背後響起腳步聲,沈培楠走出去,兩手扶著搖椅的椅背,莫青荷仰臉討一個吻,餘光瞥過桌上的一頂素淨的鳳冠,一個動機在腦海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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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青荷坐在妝鏡前打扮,好久不唱,將近忘了步調,貼電影,勾臉,畫眉,兩片紅霞從瓊鼻飛入鬢中,黑瀑似的長髮散在後腰,一身素白水衣,眼睛裡有男女莫辨的奧秘之美。妝鏡被風吹著,鏡麵起了水波,恍恍忽惚,倒映出一場泛黃的昔日旖夢。
沈家大少爺沈立鬆剛遷來美國不久時,在一次酒會相逢了合作火伴的女兒,是一名白皮膚的美國蜜斯,名叫薇薇安,兩人一見鐘情,相約突破了種族和宗教的停滯,順理成章的結婚,哺育了一對有著柔嫩捲髮的混血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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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楠跟著他入戲:“令媛散儘,願買美人一笑。”
莫青荷刷的紅了臉,沈培楠的手指蟲兒似的在他手背摸弄,不知不覺想出去老遠,昨夜在床上,沈培楠不知從哪兒買回一隻繡鴛鴦戲水的大紅肚兜兒,非要他戴上,抱著兩條光而筆挺的腿幾次的摸,一下下嘬他的腿根,又揉麪團似的搓揉臀瓣,一邊親他,一邊用手指插他的小|穴兒……莫青荷被陳腐的中國式情味臊的恨不得死疇昔,偏又喜好,塌著腰讓他狠狠的乾。
偶然候沈培楠出門應酬或談買賣,莫青荷在家等他,躺在藤椅裡搖搖擺晃的看海,沈培楠排闥走向他,兩人在窗前擁抱,彷彿連氛圍都跟著遠處的海水搖漾起來。
莫青荷在內心歎一句好苗子,嘴上不饒人,揮著小戒尺不準他歇息,沈培楠來探班,瞥見一大一小累成如許,心都化了,哄完這個哄阿誰。有了莫青荷的背麵例子,阿憶跟他的豪情與日俱增,猴子似的爬到沈培楠肩上,孃舅爸爸亂叫一氣,轉頭氣鼓鼓的瞪著莫青荷:“師父不好,我們不要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