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不是彆人，恰是會水街的雜貨攤主，在構造裡稱為老煙，莫青荷的聯絡員。

“談來談去都是公事，聒噪的很，不如來看看你。”沈培楠環著莫青荷的腰，逗金絲雀似的，“想不想我？”

但是莫青荷冇想到，明天此次通報諜報的行動竟是沈培楠對他的一次摸索，差一點他就要漏了餡，即便是差了一點，他還是冇法抵擋的捲進了一場危急當中。

“罵了我的客人砸了我家場子，就憑你這倔股子倔勁，說是小婊|子都汲引了你。”沈培楠往莫青荷的椅子上一坐，拍了拍大腿，“過來，一點眼力價都冇有，如何做我的人。”

熱手巾冒著氣，先把油彩捂化了，再一點點的往下擦拭，莫青荷細瘦的手指時不時觸著那軍官的臉，沈培楠眯著眼睛，用餘光打量這間硃紅的屋子，紅窗扇，紅漆桌椅，桌角磕壞了一點，暴露一丁點舊木頭的黃，玻璃缸裡的兩尾金魚也是鮮紅的，天光暗淡，身邊立著削薄的一片影子，服侍的妥妥當帖……沈培楠一恍忽，握住莫青荷那隻涼而苗條的手，悄悄喚了一小我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啊，說點甚麼呢~不說了~

這場危急，就產生在他正式搬進沈培楠家的第一夜

最後一個字元敲出來，他聽到一串輕微的腳步聲，是老煙挎著籃子出了門。

心機這麼一轉，不管三七二十一，莫青荷昂首便往沈培楠的嘴唇親了上去，發覺到那人的生硬和順從，一橫心把舌頭穿過他的齒關，使出渾身解數挑逗挑逗，趁著他意亂，另一手滑到桌麵上，中指和食指輪番無聲敲擊出一串操縱短音和長音通報動靜的莫爾斯電碼。

本來莫青荷在背景並未卸妝，穿戴王寶釧的一身黑衣，紮青布頭巾，臉上唇上都濃墨重彩，吃驚嚇出了一腦門汗，再跟沈培楠廝混，倒有大半的油彩擦到了那軍官臉上，紅紅白白的一片，稱著他決計板起的臉，甚是風趣。

沈培楠冇推測莫青荷的房間有人，警悟的掃了老煙一眼，老煙隨機應變，奉迎的從籃子裡揀出一把核桃，一麵熱忱的往沈培楠手裡塞，一麵阿諛道：“老總來兩個嚐嚐，我家做的乾貨莫老闆最喜好，每次散了戲都要找我買的。”

沈培楠回身要走，莫青荷一把拉住他，遞給他一麵鏡子，笑道：“將軍如果這麼出門，怕要被當作龍套逮了串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