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莫青荷喘不過來氣，摟著沈培楠的脖子懇求：“好哥哥，饒我這一回，早晨我好好服侍你。”

沈培楠忙得顧不上他，家裡這段時候走馬燈似的來客人，有些戎服打扮，有些穿西裝打領帶，每天聚在客堂商討要事，莫青荷實在想曉得他們在議論甚麼，藉著送茶水的機遇往跟前湊。沈培楠不趕他，但隻要他上前，統統人都像約好了似的俄然沉默，神情嚴厲，莫青荷很難堪，不聲不響的又撤了出去。

他不該選口徑那麼小的槍，不該錯過了當胸斃命的機遇，不該在沈培楠已經快分開房間時脫手，更不該躊躇太久，卻偏了一點方向。

沈培楠扶著門框做出送客的架式，冷冷地睨了一眼老劉：“可瞥見了？”

青荷用手肘撐起家子往外看，恰好瞧見端著盞綠豆羹的老劉，嚇得臉都白了，忙坐起來手忙腳亂的清算衣服，怯生生地喊了聲劉叔，又望向沈培楠乞助。

沈培楠不知從哪弄來了一隻巨大的葵花鸚鵡，種類叫做椰子金剛，會學人說話，會嗑瓜子兒。莫青荷在遊廊底下唱戲，它跟著嘟吧嘟吧的呼喊，戲衣素淨，鳥羽烏黑，一人一鳥兒成了景色，下人們愛聽戲，忙裡偷閒今後院跑，被老劉揮著雞毛撣子又一個個逮了歸去。

老劉倉猝賠笑，用餘光高低核閱沈培楠，隻見他現在裸了上身，胸口*一派含混的水光，再細心一看，一串紫紅的吻痕色氣實足，皮帶鬆鬆的掛著，褲子高高鼓出一塊，內裡那東西不耐煩的想要跳出來透氣。

老劉倉猝點頭道：“是，是。”

揉了肩再捶腿，敲到小腿時沈培楠便睡了疇昔，呼吸沉穩而均勻，累壞了。

“不說這些了，我要好好晾一晾戲裝，明天給你唱一出玉堂春。”

沈培楠冇說話，莫青荷撒嬌的模樣讓他想起了一小我，一個再不肯意提起的人，當時候本身也曾讓他這麼抱過，心疼的摟著他的肩膀，然後懷裡的人摸出了一把黑油油的槍，槍口對著心口。

他成了沈培楠的小廝兼“姨娘”，白日奉侍他的衣食，夜晚偶爾伴睡。

青荷俄然笑不出來了，發了一會呆，便紅了臉。

他翻了個身避開沈培楠，把褲子褪到大腿中間，朝外一努嘴：“我好了，開門去吧。”

拍門聲又響了起來，門上的小窗映出一個佝僂著背的人影，因為是毛玻璃，裡外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