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培楠隻是沉默,坐了一會就要走,莫青荷看著他寬廣的肩膀和肌肉健壯的胸膛,內心湧上一陣鄙夷,以後是絕望,連他本身都說不出的絕望,憋悶的讓人透不過氣。
“喊著喊著就動上手了,還好巡警來得及時。”
他負氣不想了,撩開被子鑽了出來,翻了個身背對沈培楠,調侃道:“將軍真是豪傑本質。”
莫青荷的兩個肩膀火辣辣的疼,仍倔強地抿著下唇,用力搖了點頭:“冇有。”
沈培楠內心一向憋著火,誰都曉得他寵著莫青荷,青荷在街上被劫了,駁的是本身的麵子,恰好為情勢所迫連把始作俑者綁了抽一頓泄憤都不可。回了家也不得安寧,麵前這小雀兒像打了雞血,街上打他的他不罵,非要逮著本身再三挑釁,沈培楠節製著臉上的神采,抬起一根手指指著銅架子床,沉聲道:“給我閉嘴,滾歸去睡覺。”
“你弄死我吧,弄死我你就歡愉了!”莫青荷發了狠,褲子都來不及提,一拳拳哐哐地往銅床上砸,“本來就是有人生冇人養的貨品,你固然來作踐,你們固然都來作踐!”
誰料他手上冇分寸,這一下子使大了力量,莫青荷腰疼屁股疼,坐的不穩妥,不倒翁似的閒逛了半天賦坐直身子,痛恨地望著沈培楠:“不消你,你讓劉叔來。”
沈培楠見他當真,驚奇道:“你倒正兒八經經驗起我來了,你說你一個小青衣,把戲唱好把人服侍好就行,每天想這麼多做甚麼?”
不巧的是莫青荷在馬路上被人推得屁股著地,跌青了一大片,尾巴骨酸脹酸脹的疼,再加前一天被沈培楠按著往死裡乾了一夜,現在滿身最碰不得的就是屁股。
莫青荷被這一席話完整激憤了,他冇想到沈培楠竟真的是個完整的投降主義者,在床上翻滾了兩下,越想越火光,乾脆雙腳一蹬踢了被子,坐起來瞪著沈培楠,正色道:“你說的不對,打了總有一分勝算,不打就要一輩子為人奴役,明天這頓拳頭我挨的一點都不虧,肯脫手的都是爺們,莫青荷有如許的戲迷,值了。”
莫青荷忍疼,隔著一層水霧惡狠狠地盯著沈培楠的臉,他正積累了一肚子捱打捱罵、被戀人曲解的委曲,這回又被害得出了個大醜,氣得連胃都在抽搐,心想一輩子的丟臉事都在明天碰上了。
“劉叔你乾嗎!”莫青荷臉都痛白了,抽著冷氣轉頭,正恰好好跟沈培楠近間隔打了個照麵,三魂七魄全嚇飛了,莫青荷往中間一滾想坐起來,誰料冇把握住均衡,骨碌一下子從床沿滾了下去,光著屁股坐在地上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