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裝山河_14柳初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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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冇見,莫柳初還是老模樣,容長臉,身材高挑,眼角往上挑著一點,很白淨豪氣的模樣。穿戴最淺顯的紡綢衫子,領口被汗浸濕了一片,頭髮剃得很短,約莫因為氣候熱,他的額角一嚮往下滴汗,抬著頎長的眼睛朝莫青荷發怔。

“噢,將軍做事是很全麵的。”莫青荷張著嘴,他聽到本身這麼說,他感覺很蠢,想必本身的神采也很蠢,他想把本身縮小了,化進周遭的氛圍裡去,隻要彆讓莫柳初瞥見,隻要能免了這一場災害。

沈培楠走到院口時忍不住轉頭看了看,洋樓窗格子半掩著米白的窗簾,透出兩小我的影子,他一點都不肯意讓他們伶仃扳談,又想著本身在場他們終歸拘束,內心一燥,上車大力關了吉普車的車門子,乾脆眼不見為淨。

他把平時不苟談笑的模樣收了起來,用心致誌與他會商氣候時勢,問一會腳傷好的如何,又感慨冇聽過莫先生的戲,最後把話題扯到莫青荷身上,說他傷口疼時如何纏人,聽故事時又如何純真。

莫青荷如何都冇有想到,沈培楠會把莫柳初當客人請到家裡,更冇想到本身儘力討他歡心的話被在衣帽間的師兄聽了去,莫青荷漸漸從沈培楠懷裡坐直,恨不得時候發展歸去重來一遍。

那邊沈培楠也不安閒,他感覺讓莫青荷遭了這麼大的罪,理應答應他的親人前來看望和安撫,但真把莫柳初接來他又莫名的氣悶,有種臥榻之側被人覬覦的不適感,他用心要給這招人厭的師兄顯現本身的好。

“你是如何回事,我當初有冇有奉告過你,你隻賣力監督沈培楠與日本人和汪精衛的乾係,剩下的事不消操心。你倒好,管起甚麼特使叛變了,幸虧往下級彙報時被髮明不仇家,把諜報攔了下來,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他的眼睛瞟著角櫃上的百合絹花,上麵放了一支鑽石鑲嵌的步搖,打著珍珠絡子,如果戴在醉了酒的貴妃頭上,像極了一團亂蓬蓬的星。

六月的北平熱的像從天上往下潑岩漿,莫青荷和莫柳初頂著騰騰的暑氣,並肩走在樹蔭底下,餘光能瞥見對方衣衫的影子,他並冇有像沈培楠說的陪師兄“四週轉轉”,也冇敢利用汽車。相反,他一出門便在街上叫了輛黃包車,跟柳初回了本身住的小四合院。

莫青荷的腦筋一陣陣轟鳴,好不輕易從亂麻中抽出一個線頭,是對本身行動的慚愧,又抽出一根,是對沈培楠的恨。他的臉建議燒來,彷彿他在這裡並不是因為任務,而是通姦被抓了包,自負心被摧毀的一塌胡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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