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處?”夏木猛地鬆開手,又重重地推了王景一把,王景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汙水中,“甚麼難處能讓你如此狠心傷害一個愛你的女人?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此時,一陣冷風吹過,巷子裡的落葉被卷得到處亂飛,收回“簌簌”的聲響,彷彿也在為這場感情的悲劇而哀歎。
俄然,王景瞅準夏木打擊時暴露的一個馬腳,眼神中閃過一絲斷交。他敏捷將手肘高高抬起,用儘滿身力量朝著夏木的肩膀狠狠砸去。肘部與肩膀碰撞的刹時,收回一聲沉悶的聲響,夏木吃痛,身材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臉上暴露痛苦的神情。但他眼中的肝火卻涓滴未減,很快又重新調劑姿式,像一隻不撞南牆不轉頭的公牛普通撲了上來。他們的衣服在狠惡的拉扯中變得混亂不堪,臉上也都掛了彩,汗水異化著血水從臉頰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地盤上,構成一片片班駁的陳跡。但兩人都冇有乾休的意義,彷彿都要用這場打鬥來宣泄內心龐大而深沉的情感,每一次拳腳的碰撞都像是在訴說著各自的不甘與固執。
狹小暗淡的冷巷裡,滿盈著一股腐臭的氣味,兩側牆壁潮濕班駁,青苔肆意伸展,彷彿在訴說著這裡的破敗與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