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畢竟是做賊心虛,早有防備。隻見高鶴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又取出一個錦囊,敏捷翻開,將內裡的迷魂藥粉末朝著大廳方向用力一撒,粉末在氛圍中滿盈開來,跟著人們的呼吸鑽進鼻腔。不一會兒,牛府高低便傳來陣陣昏睡聲,仆人們紛繁倒地,如同被砍倒的麥子。葉可可和高鶴趁機直撲牛震天的寢室,將昏倒不醒的牛震天用麻袋一套,扛在肩上,倉促朝著牛府深處早已找好的暗室奔去。
推開門,屋內燭火孱羸地搖擺著,光影在牆壁上閒逛,似是也在為這屋內的慘痛氛圍顫抖。葉可可髮絲混亂如枯草,紅腫的臉頰上淚痕縱橫交叉,未乾的淚水在昏黃燭光下閃動著點點晶光,眼神中儘是仇恨與不甘,仿若一隻受傷後被逼至絕境卻仍乘機反攻的猛獸。見高鶴出去,她“噌”地一下站起家,身形搖擺,咬牙切齒道:“高公子,你瞧瞧,牛震天那惡賊竟這般對我,全然不顧昔日情分,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聲音帶著哭腔,卻又有著不顧統統的斷交。
此時,睡夢中的方小貝,不由打了個冷顫,又沉甜睡疇昔了。
高鶴微微點頭,那張冷峻的臉上閃現出一抹陰鷙的笑意,他從懷中緩緩取出一個小巧精美的瓷瓶,在如有若無的微光下,瓶中那無色有趣的毒藥仿若藏匿著無儘的歹意,彷彿是來自天國的使者。他冷哼一聲,聲音降落得如同夜梟的鳴叫:“有此毒藥,不出三日,他的嗅覺味覺便會完整消逝,廚藝再高又有何用。待他成為廢人,牛家的統統還不都任我們予取予奪。這寶城的美食江湖,今後就是你我二人的天下。”
葉可可眼中刹時閃過一絲貪婪與斷交,那光芒仿若暗夜中的鬼火,她狠狠地點頭,幾縷亂髮跟著行動在麵前閒逛:“公子所言極是,可如何行事才最為安妥?這牛震天現在必定有所防備,怕是不易到手。”高鶴在屋內狹小的空間裡來回踱步,陳舊的木地板在他腳下收回“嘎吱嘎吱”的聲音,每一步都似踏在這嚴峻的氛圍之上。思考半晌後,他俄然停下,回身麵向葉可可,眼神中透著幾分陰狠:“牛震天吃了本日苦頭,定會像驚弓之鳥般有所防備。我們無妨先佯裝偃旗息鼓,暗中察看他的一舉一動。我已花重金拉攏他府裡一名小廝,那小廝機警得很,可從他那兒密查牛震天的行跡。待他外出赴宴,府中安保鬆弛之時,你我扮作雜役混入,仰仗你對牛府的熟諳,直取秘方,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