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逢[第1頁/共4頁]

“是他嗎？”

這些野獸的個頭比一心之前見過的全都大上三倍還不止，離一心越近，它們的眼神就越是貪婪。它們張著血盆大口，喘著粗氣，步步緊逼。

這是……一幅畫嗎？

“嘶……”

“看，安好啦，我們快回金山寺去吧！”一心笑著站起家來去拉法明的手。

這、這是……

猴子？

“就是他。”

它渾身瑟瑟顫栗，火伴的血刺激著他的嗅覺，它的鼻孔一張一合，虎魄色的眼睛驚駭地看著這隻猴子。

“當”。

還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數以百計的野獸都化為了碎渣，除了僅剩下的一隻。

“你怕甚麼？這恰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機會。”

“師父，你如何了？”一心喃喃地問，他用袖子把法明那顆禿頂上的溪水拭去，聲音顫抖，“師父，你準是老胡塗了，甚麼都能丟，腦袋如何能丟呢？我這就幫你安歸去。”

“我記得他的味道，毫不會錯。”

那小我……

固然對著本身的是一對大腳，但一心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披著火紅法衣的人就是他的師父法明。

呼……

潺潺的流水聲傳入他的耳中，一心轉頭，看到法明的頭就立在溪水裡，流淌的水流帶走了他的鮮血，那先前還紅潤的臉龐此時卻慘白如紙。

“彷彿有甚麼處所不對……”猴子喃喃自語，語氣裡很有些絕望的成分，“如許太不好玩了……”

他跑到師父身邊，正要拉起法明，卻鮮明發明，師父的頭不見了。

“師父？”他喚了一聲。

風似從遠方趕來，拂過空中半人高的野草，顧恤地吹起一心灰色的僧袍。一心朝著金山寺的方向跑去，這條路他太熟諳了，隻要跑過這片草地，跑過一條小溪，再跑過一片樹林，便能夠達到他的寺院，他的家了。

身後俄然傳來一聲稚嫩的呼喊，猴子的身形猛地動了一震。

它們叫著、喊著、吼怒著，俄然齊齊地朝著一心撲了過來。

“師父，徒兒錯了，徒兒已經學會吉利臥了，不信你看！”

他瞪圓了眼睛，剛纔還掛著玩世不恭笑意的臉透暴露震驚而又錯愕的神采。他肥胖的身材開端顫抖，攥住寒鐵棒子的手，緊了又緊。

“砰！”

冇錯，是一隻猴子，一隻瘦得弱不由風的猴子。他的後背微彎，纖瘦的手臂持著一根寒光爍爍的棒子，虎虎生風、威風凜冽地舞著，暢快淋漓，肆意蕭灑。

“師父，你如何睡在這兒了？”一心從速跑疇昔，他這個師父真是越老就越不端莊，冇事扮成刺蝟也就罷了，如何還往地上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