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抬開端來，看著我！”對江流兒很馴良的法淨長老麵對玄文，一下子就變得很冷峻嚴肅。

法覺長老喝道：“江流兒，就算你吃魚，你也犯了戒律，戒律堂棍僧——”

“心折口服！”玄文說道。

“監寺長老親口對我所說，他是不打誑語的。“法淨長老道。

“但是玄文說親眼瞥見你殺魚烤魚——”方丈長老法淨語氣減輕了。

法淨長老看一眼法覺，他一貫偏袒江流兒，此次也不例外，說道：“傳弟子玄文！”

“方丈師叔，您老曾親眼瞥見我殺魚烤魚了？”江流兒神態謙恭。

“江流兒，你承認不承認殺魚烤魚？”法淨的口氣變得馴良，這令法覺和戒律堂棍僧們都很不舒暢。

“大膽江流兒，還敢在戒律堂裡談笑，你偷吃烤魚我親眼所見，這魚就算不是你殺生，卻也難逃懲戒，戒律僧，懲戒江流兒一百棍。”

“方丈師叔，監寺師叔，我吃的是三淨肉，並冇犯戒。佛祖的《律藏》經籍曰：肉有三吃三不吃，佛祖答應比丘吃三淨肉，而我吃的烤魚，就恰是三淨肉之一，以是你們並不能懲戒於我。”江流兒不慌不忙的說道。

“甚麼三淨肉？你小小年紀，一派胡言亂語，師兄，你要再偏袒江流兒，我們戒律堂眾僧，另有我，都不得不全數分開金山寺了！”法覺長老沉聲說道。

“方丈師叔，我冇有殺魚，也冇有烤魚，那麼殘暴的事情，我江流兒就算被人打死，也是不會做的。”江流兒口如懸河，“削髮人慈悲為懷，麵對魚兒施主，如何能下得去手殺他，把他殺死已經很過分了，還要把他烤一烤，我信賴凡是有佛心的弟子，都是底子做不出來的。”

“是！”戒律僧轟然承諾。

玄文不敢直視法覺長老和法淨長老的眼睛。

“稟告兩位師叔，江流兒自認偷吃烤魚，卻神情自如不思改過，請兩位師叔明斷。我打了誑語，心甘甘心接管戒律堂最峻厲的懲戒。”玄文低頭，瞄了一眼江流兒，眼神中暴露狠色。他情願接管最峻厲的懲戒，那麼同理，江流兒也難逃最重的懲罰。偷吃魚肉，罪惡可要大太多了。

“懇請方丈師叔命令嚴懲江流兒！”戒律僧們一起沉聲說道。

“慢！”法覺長老麵色變了，他喝住棍僧，對玄文道，“玄文，奉告我你瞥見的真相，如有半句謊話，我就把你打出金山寺。”

玄文昂首，目光躲躲閃閃。

法覺長老怒道：“稟告方丈師兄，化生堂弟子玄文親目睹江流兒殺魚烤魚。弟子玄空玄明玄真三人特來向我稟告，我趕到竹林裡去，親眼瞥見江流兒正在吃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