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對七個女子道:“mm,我這寶貝,若與凡人吃,隻消一厘,入腹就死;若與神仙吃,也隻消三厘就絕。這些和尚,隻怕也有些道行,須得三厘。快取等子來。”內一女子急拿了一把等子道:“稱出一分二厘,分作四分。”卻拿了十二個紅棗兒,將棗掐破些兒,揌上一厘,分在四個茶鍾內;又將兩個黑棗兒做一個茶鍾,著一個托盤安了,對眾女說:“等我去問他。不是唐朝的便罷;如果唐朝來的,就教換茶,你卻將此茶令童兒拿出。但吃了,個個身亡,就與你報了此仇,解了煩惱也。”七女感激不儘。
卻說羽士走進方丈中,隻見七個女子齊齊跪倒,叫:“師兄!師兄!聽小妹子一言!”羽士用手攙起道:“你們早間來時,要與我說甚麼話,可可的本日丸藥,這枝藥忌見陰人,以是未曾答你。現在又有客在內裡,有話且漸漸說罷。”眾怪道:“告稟師兄,這樁事,專為客來方敢奉告,若客去了,縱說也冇用了。”
“老神仙,貧僧問訊了。”那羽士猛昂首,一見心驚,丟了手中之藥,按簪兒,整衣服,降階驅逐道:“教員父失迎了,請內裡坐。”
行者笑道:“我兒子!打不過人,就脫剝了也是不能彀的!”本來這羽士剝了衣裳,把手一齊抬起,隻見那兩脅下有一千隻眼,眼中迸放金光,非常短長:森森黃霧,豔豔金光,森森黃霧,兩邊脅下似噴雲;豔豔金光,千隻眼中如放火。擺佈卻如金桶,東西猶似銅鐘。此乃妖仙施法力,羽士顯神通,幌眼迷天遮日月,罩人爆燥氣昏黃;把個齊天孫大聖,困在金光黃霧中。行者慌了手腳,隻在那金光影裡亂轉,向前不能舉步,退後不能動腳,卻便似在個桶裡轉的普通。無法又爆燥不過,他急了,往上實在一跳,卻撞破金光,撲的跌了一個倒栽蔥,覺道撞的頭疼,急伸頭摸摸,把頂梁皮都撞軟了,自家心焦道:“倒黴!倒黴!這顆頭本日也不濟了!常時刀砍斧剁,莫能傷損,卻如何被這金光撞軟了皮肉?久今後定要貢膿,即使好了,也是個破感冒。”一會家爆燥難禁,卻又自家計算道:“前去不得,後退不得,左行不得,右行不得,往上又撞不得,卻如何好?往下走他娘罷!”
行者道:“我是個地裡鬼,不管那邊,自家都會訪著。”毗藍道:“也罷也罷,我本當不去,奈蒙大聖下臨,不成滅了求經之善,我和你去來。”行者稱謝了,道:“我忒無知,私行催促,但不知曾帶甚麼兵器。”菩薩道:“我有個繡花針兒,能破那廝。”行者忍不住道:“老姆誤了我,早知是繡花針,不須勞你,就問老孫要一擔也是有的。”毗藍道:“你那繡花針,不過是鋼鐵金針,用不得。我這寶貝,非鋼,非鐵,非金,乃我小兒日眼裡煉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