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王隻教放行,鹿力大仙又奏道:“陛下,我師兄原有暗風疾,因到了高處;冒了天風,舊疾舉發,故令和尚得勝。且留下他,等我與他賭隔板猜枚。國霸道:“如何叫做隔板猜枚?”鹿力道:“貧道有隔板知物之法;看那和尚能夠彀。他若猜得過我,讓他出去;猜不著,憑陛下問擬罪名,雪我昆仲之恨,不汙了二十年保國之恩也。”端的那國王非常昏亂,依此讒言。即傳旨,將一硃紅漆的櫃子,命內官抬到宮殿,教娘娘放上件寶貝。
行者聞聲道:“我師父乃誌誠君子,他說會坐禪,決然會坐,說不會,隻是不會。君子家,豈有謬乎?你兩個休言,等我上去看看。”好行者,嚶的一聲,飛在唐僧頭上,隻見有豆粒大小一個臭蟲叮他師父,倉猝用手撚下,替師父撓撓摸摸。那長老不疼不癢,端坐上麵。行者暗想道:“和尚頭光,虱子也安不得一個,如何有此臭蟲?想是那羽士弄的玄虛,害我師父。哈哈!枉自也不見勝負,等老孫去弄他一弄!”這行者飛將去,金殿獸頭上落下,搖身一變,變作一條七寸長的蜈蚣,徑來羽士鼻凹裡叮了一下。那羽士坐不穩,一個筋鬥翻將下去,幾近喪了性命,幸虧大小官員人多救起。國王大驚,即著當駕太師領他往文華殿裡梳洗去了。行者仍駕祥雲,將師父馱下階前,已是長老得勝。
可坐很多少時?”三藏道:“我幼年遇方上禪僧講道,那性命底子上,定性存神,在死生關裡,也坐二三個年初。”行者道:“師父若坐二三年,我們就不取經罷。多也不上二三個時候,就下來了。”三藏道:“門徒呀,倒是不能上去。”行者道:“你上前承諾,我送你上去。”那長老公然合掌當胸道:“貧僧會坐禪。”國王教傳旨立禪台。國度有倒山之力,不消半個時候,就設起兩座台,在金鑾殿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