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死,也是個到老的破感冒!”那怪丟開架子,在那水底下,與八戒仍然打出水麵。這一番鬥,比前果更分歧,你看他:
話說唐僧師徒三眾,脫難前來,不一日,行過了八百黃風嶺,進西倒是一脈平陽之地。工夫敏捷,曆夏經秋,見了些寒蟬鳴敗柳,大火向西流。正行處,隻見一道大水狂瀾,渾波湧浪。
二人又到高岸,見了唐僧,備言難捉。那長老滿眼下淚道:
三藏在頓時忙呼道:“門徒,你看那前邊水勢寬廣,怎不見船隻行走,我們從那邊疇昔?”八戒見了道:“果是狂瀾,無舟可渡。”
又來拜了三藏,拜了行者與八戒,分了大小。三藏見他施禮,真相個和尚家風,故又叫他做沙和尚。木叉道:“既秉了迦持,不必敘煩,早與作法船去來。”那悟淨不敢怠慢,即將頸項下掛的骷髏取下,用索子結作九宮,把菩薩葫蘆安在當中,請師父下岸。那長老遂登法船,坐於上麵,公然穩似輕舟。左有八戒攙扶,右有悟淨捧托,孫行者在前麵牽了龍馬半雲半霧相跟,頭直上又有木叉擁戴,那師父才飄然穩渡流沙河界,浪靜風平過弱河。端的也如飛似箭,未幾時,身登此岸,得脫洪波,又不拖泥帶水,幸喜腳乾手燥,清淨有為,師徒們腳結壯地。那木叉按祥雲,收了葫蘆,又隻見那骷髏一時解化作九股陰風,寂然不見。三藏拜謝了木叉,頂禮了菩薩。恰是木叉徑回東洋海,三藏上馬卻投西。
這個是總督大天蓬,阿誰是謫下捲簾將。昔年曾會在靈霄,本日辯論賭猛壯。這一個鈀去探爪龍,那一個杖架磨牙象。伸開大四平,鑽入頂風戧。這個冇頭冇臉抓,阿誰無亂無空放。一個是久占流沙界吃人精,一個是秉教迦持修即將。他兩個來交常常,戰經二十回合,不分勝負。
“師父,你坐著,莫怕。等老孫和他耍耍兒來。”那師父苦留不住。他打個呼哨,跳到前邊。本來那怪與八戒正戰到好處,難明難分,被行者輪起鐵棒,望那怪著頭一下,那怪急回身,倉猝躲過,徑鑽入流沙河裡。氣得個八戒亂跳道:“哥啊!誰著你來的!那怪垂垂手慢,難架我鈀,再不上三五合,我就擒住他了!